这信上写的女郎,当真是她的宝贝阿乔吗?
郑夫人仍旧不愿意相信。
“阿乔那么单纯,她什么都不懂,哪知道什么肌肤之亲。”郑夫人不住地念叨,“一定是那贼人对阿乔起了歹意,蛊惑她的。”
说着,像是为了寻求认同似的,郑夫人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盛国公,却见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难道阿乔不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郑夫人隔着一张小桌,生气地推了推他,力道很是不小,“你宝贝女儿都要被拐跑了,你还在坐得住么?”
盛怀义睁开眼,既疲惫,又有些无奈,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说:“夫人,阿乔是我的掌上明珠,我自然也是震惊的,这不是正在琢磨对策么?”
郑夫人向来是个利落人,立刻道:“还琢磨什么?此时当务之急,就是该让那车夫离阿乔远点。还是你真舍得阿乔嫁给一个车夫?”
别说是燕国公府了,就算是寻常人家的父母,哪个不是希望自家女儿能过上好日子的,怎么舍得让她下嫁。
可话是这么说,盛怀义道:“如今阿乔不在我们身边,我只怕一味地使些强硬手段,反教阿乔和我们离心。”
“那怎么办?”
郑夫人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虽然已经知道阿乔的动向,也知道她身边有郑墨陪着,可自从女儿离家之后,郑夫人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担心她在洛州不适应,担心她不会照顾自己,担心她身在外乡会被人欺负。
在郑夫人心里,自家的宝贝就是配太子都绰绰有余,只有那郎君配不上她的份,没有阿乔不对的时候。如今听到她竟和一个出身卑贱的车夫关系亲密,心下如何不担心。
郑夫人抹了抹眼泪,“就算不嫁徐肃年了,咱们盛家的女儿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吧。何况长公主那边还没松口呢,这婚到底还没退成呢。”
盛怀义又何尝不是在为此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