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羡慕,又有些自卑。
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初纪家没有出事,那现在还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勋贵之家,他和阿乔也就不会分开,更不会重逢在他如此窘迫之时。
他甚至不如阿乔身边的一个下人,连陪她骑马都不敢。
好在只是一时的,只要等他考中状元入了官场,一切都会变好的。
攥在袖中的手紧了紧,纪明实说:“我忽然想起今天晚上还要回我二姐家,今日就不去了。”
他的话风转得突兀,盛乔也听出不对来,可又不知为什么,只得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日后有机会再一起。”
徐肃年却并不意外,他在朝廷这些年,最是了解这些文人的性子,说好听点叫自有风骨,若是不好听,就是酸腐固执。
当街骑马这样张扬的事,他当然不愿意。
徐肃年无声地嗤笑一声,握着马鞭回头看向盛乔,“走吗?”
这人是真没礼貌,尤其和明实哥哥一比。
盛乔心中腹诽,但到底没当着外人的面斥责他,只不疼不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纪明实说:“那我们走了。”
停靠马车的西门离着街巷不远,盛乔不认识路,便跟在后面,直到穿过了两条街,到了洛州最繁华的地段后,徐肃年勒住缰绳,回头看着落下一截的盛乔,慢声问道:“怎么一直跟在我后面,纪明实不出来,你连街市都不想逛了?”
他的语气实在过于阴阳怪气,听得盛乔直皱眉,她纵马上前,忍不住问他:“明实哥哥招惹你了么?你怎么好像很讨厌他的样子。”
这么明显么?徐肃年挑了下眉,否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