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将她绑住?盛乔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徐肃年柔声安抚,“是怕你会挣扎着磕到自己。”
他的语气温柔,盛乔慢慢安定下来,徐肃年从美人榻上下来,半跪在盛乔身前。
盛乔的上半身靠着方才被她扔出去的软枕上,因此视线也跟着略略抬高,能看到跪在脚踏上的徐肃年。
“你……”
她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想要问,却只来得及开口一个字,就感觉小腿被人攥住,然后就只能看到徐肃年的头了。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盛乔头脑一片空白,再来不及去问任何问题了。
她想要尖叫,又怕被外面守着的琥珀等人听见,便想拿手捂了嘴,却忘了自己的两只手腕被徐肃年绑起来了,此时动也不能动,当成成了砧板上的一条鱼。
不,她比鱼更惨。
鱼只需要一刀就能了结了生命,死后那些开膛破肚的事便都毫无察觉了。
而她像一颗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桃子。
桃子被一片一片地剥了皮,被迫露出晶莹的果肉,然后那剥皮的人却又不吃,只慢吞吞地吮吸桃肉的汁水,直到最后,将汁水舐得干干净净,干巴巴的果肉包不住任何东西,最后竟然连桃核都露了出来。
盛乔起先还咬着唇瓣,后来即便咬唇也没用了,根本藏不住声音。
何况徐肃年每隔一会儿又会问她舒不舒服,喜不喜欢,盛乔不想答,奈何桃汁都要榨干净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肃年才终于将她松开,盛乔却还沉溺其中,意识都有些涣散。
美人榻泡了水,已经湿透了,但是徐肃年毫不嫌弃地坐到盛乔身边,解开她的手腕,然后想去亲他。
盛乔看着他仍旧湿润的嘴唇,羞愤欲死,眼泪都出来了。
徐肃年很无辜,伸手给她抹眼泪,“怎么哭了?”
盛乔虽然没力气,但还是狠狠地推开了她的手,虚弱地生气道:“我一辈子不要见到你了。”
徐肃年明知道她是为什么,却仍旧刨根问底,“是不舒服吗?”
盛乔咬唇不说话。
徐肃年点点头,一副反思的模样,说:“大约还是我学的不到家,待我再认真钻研几日,定能让夫人满意。”
如今已经让她欲死欲活了,若是再钻研下去,只怕她真的活不成了。
盛乔连忙抓住他的手,声音里还带着黏腻的哭腔,“不用……”
“不用什么?”
“不用,不用再学了……”
“那阿乔到底满不满意?”徐肃年认真求教。
盛乔仍是说不出口,最终只颤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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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折腾过去,盛乔足有好几天没有理会徐肃年,偏偏徐肃年就像没事人一样,依旧如往常那样对她。
可盛乔大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时连徐肃年给她倒杯水,都能想到那日的事。
想到那日湿淋淋的美人榻。
难怪徐肃年不要在床榻上,否则盛乔连她们的床也都没脸去看了。
盛乔对徐肃年发誓,一辈子就不会再和他做这样的荒唐事。
可不知为什么,当日的事就像在盛乔身上烙下了疤痕似的,平时不碰也就罢了,可若是想起来,也总觉得痒痒的。
盛乔觉得自己被男人勾引了,她不想面对,却也不想委屈自己,没出几天就打破了誓言,又被徐肃年抱到床上去了。
每每这个时候,盛乔就会特别希望徐肃年的休沐快些结束,如果他早上要上朝的话,晚上大概不敢再与她胡闹了。
不过休沐日结束之前,她先等来了丹宁长公主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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