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规矩, 女子初次回门是不能住在娘家的,拖得再晚也还是要回端阳侯府,何况以后也不是不回来了。
想通了这点之后, 盛乔便也没再磨蹭, 和徐肃年一道回明辉堂与盛怀义和郑夫人告辞。
盛家人虽有不舍, 却也不能打破规矩, 于是只叮嘱了几句, 便道:“好,用过晚膳就早些回去罢。”
很快就是晚膳时候,厨房早已预备好了饭菜, 有了中午那一顿,郑夫人也大约能猜到徐肃年的口味, 于是晚上特意上了一道清甜的河鲜。
徐肃年深感其心,虽没说别的什么客套的话,但话里话外与这一家子都亲近多了。
用过晚膳, 盛怀义便吩咐人去备车, 郑夫人拉着盛乔的手,说:“阿乔, 阿娘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你说。”
盛乔跟着郑夫人来到明辉堂的厢房, 好奇地问道:“阿娘, 你想对我说什么。”
郑夫人关上门, 然后从一旁的柜子拿出一个匣子, 递给盛乔。
盛乔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两包药, 她愣了愣, “阿娘,这是什么?”
郑夫人自得知徐肃年这几日在房中事上并不殷勤之后, 心里便隐约有些怀疑,只是碍于女儿的面子,不能直接说出来。
于是趁着下午盛乔陪徐肃年的那一会儿功夫,特意命冬岁去外面找了大夫,特意配了药方,并抓了两副药。
没抓太多,是怕她猜测有误,反而吃出病来,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吃上两次,也当作是强身健体了。
“这是给男人滋补的汤药。”郑夫人委婉地嘱咐女儿,“若是平时徐肃年与你在一起的时候,面露疲惫之色,或者力有不逮,你就给他喝一副,知不知道?”
盛乔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
今日早早出门,又在家里和阿爹阿娘说了一天的话,几乎没有半刻的消停,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该累了。
回去的马车上,盛乔就靠在徐肃年的怀里睡着了,直等马车进了门都没有醒。
跟着的婢女想要叫醒盛乔,徐肃年拦住了她们的动作,先钻出了马车,然后将盛乔一把抱了起来,一直抱回了嘉禾轩。
盛乔睡得很沉,一路被抱回去都没有醒,直睡到月上柳梢头,她才悠悠转醒。
盛乔睡了多久,徐肃年就在旁边陪了多久,不过他知道盛乔睡着的时候不能有光,因此没有靠得太近,也没在在床边坐着,而是在窗边的美人榻上靠着看书。
盛乔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蒙,疏懒的撩开床帏一角,正看到坐在对面榻上的徐肃年。
他只点了一盏灯,暖黄的灯光正照在榻边,光晕正将徐肃年的上半身笼罩其中,将他身上冷肃的气质大大削弱,反衬得他像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了。
身后又正好是一扇宽大的格子窗,郎君入画,分外赏心悦目。
盛乔趴在床边欣赏了半天,不知过了多久,榻上的徐肃年轻动了一下腿,合上了书册,转头看了过来。
没想到徐肃年会发现自己,盛乔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反应过来,缩回了床上。
外间传来脚步声,徐肃年走过来,轻轻拨开了床帏,正看到要往被子里钻的兔子。
徐肃年捉住被子的两头,将盛乔连着被子一块抱到了怀里。
刚才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兔子,这会儿已经是一只被网进了被子里的鱼,扑腾半天也挣扎不开,只能被徐肃年牢牢掌在怀中。
徐肃年一手抱着她,一手将帷幔全部扯开,远处的灯光隐隐照到床边,虽然不算明亮,却足够他们看清彼此。
今天的徐肃年和前几日都不太一样,成婚这几日,徐肃年一直都没有主动地对她这么亲密过。
骤然如此,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