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已经够早了,徐肃年提前又是练剑又是沐浴,岂不是天还没亮就要起来了?

盛乔忍不住问:“你起那么早做什么?”

其实徐肃年不是起得早,是几乎整晚都没睡。

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到盛乔低低哭求的模样,既怜惜,又懊恼,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难堪。

他以为盛乔会喜欢,没想到盛乔根本不想再做第二次。

他的确动作手法生疏了些,可也不至于那么叫人难以忍受罢。

他辗转反侧半夜,只恨不得立刻埋头苦学,勤恳磨炼技艺,可是这等事又能和谁学,能与他一起学的小娘子还沉沉睡着。

他真是满腔心思无处发泄。

又因为一直在想着这个事,身子又不知不觉地热了起来。这下就更睡不着了,干脆早早爬起来练剑,将体内地燥热都发泄出去。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对盛乔说,于是只道:“虽然你我已经成婚了,可我还像在梦中似的,觉得不真实,睡不着,于是就早早起来了。”

原来徐肃年和自己竟有相同的感受。

盛乔听到这话完全没有怀疑,点了点头,然后亲自给他盛了一碗鸡丝小米粥,说:“听我二哥说,你大婚之后有十天的休沐,等我们进宫谢恩回来,你再好好补一觉。”

徐肃年也没再说别的,顺从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因为两人的婚事是皇帝亲自赐下的,因此成婚之后,必须要携手向陛下谢恩。

不过郑夫人曾告诉阿乔,虽然是要进宫谢恩,不过皇帝每年也不止赏下这一份恩典,因此皇帝几乎不会见他们,他们到时候只要在殿外磕个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