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徐肃年身前,忍不住问道:“徐肃年,你不会不懂这事罢?”

盛乔推己及人,觉得自己先前都不明白,徐肃年根本没比她大几岁,也没成过亲,没准他也是不懂的,即便婚前会有人负责给他讲解这些事,但只看书和画的话,看不懂也很正常。

她不就没看太懂吗?

徐肃年听到她这离谱的质疑,险些没绷住面上都表情。

他恨不得立刻将盛乔捉到身下好好证明一下自己,可当真对上盛乔疑惑的模样后,他又颇为配合地装起傻来,“什么事?”

看他的表情,难道是真的不懂么。

盛乔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有些慌,“难道,难道婚前没人教过你吗?”

男女有别,她是由母亲教导的,那徐肃年应该是由父亲教导的罢。于是盛乔问:“宜春侯他,他在婚前没有对你说些说什么吗?”

徐肃年恰到好处地表露出几分无辜,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与我父亲关系并不亲近。”

“什么……”

盛乔有些惊讶,转而回想起和徐肃年认识之后的这段日子,好像的确没听到过徐肃年提到过自己的父亲。

若是关系疏远,或许是宜春侯将这件事忘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盛乔的想象力很丰富,同情心又极其容易泛滥,她一想到自己成婚之前,有阿爹阿娘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还有几个姐姐兄长的关心和陪伴,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被抹去了。

但是徐肃年呢,和父亲之间关系疏远,母亲又碍于男女大防不能太过亲近,底下两个弟弟更是不靠谱,最后才导致他连成婚这样的大事,都没有完全搞清楚。

盛乔不由得觉得他有些可怜,同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阿娘对她说,这件事是要夫妻二人一起做的,可现在徐肃年根本就不会,那要如何完成敦伦之礼呢。

她发愁地问:“那,那怎么办?”

一向能帮她出主意的徐肃年哑了火,没了声。

盛乔只好自力更生,自己想办法。她思索半天,总算想到一个绝佳的好主意,说:“这偌大的侯府,定然有不少成了亲的人,你找个人过来,让他教教你。”

徐肃年看着她的表情,认真的握住她的手,面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你要别人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