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乔既茫然又无辜地眨眨眼,不知道徐肃年是怎么知道自己当初真的是这么想的。

徐肃年笑了一声,说:“我们刚刚离开长安的时候,你感染风寒,我替你把脉的时候,你一边做梦一边说梦话,梦里一直都在骂我。”

竟然是这样!

盛乔双颊顿时染上绯红,一副不好意思再见徐肃年的样子,埋着头不想说话。

徐肃年见她这样有趣,忍不住逗她,“怎么?小娘子现在不想承认了?”

虽说当时是自己不好,可退一步来讲,徐肃年那难道就没有错吗?

他好好的当官,却把名声搞成那个糟糕样子。

这难道不该怪他自己?

何况她可不止是道听途说。

盛乔忍不住争辩:“我又不光是道听途说。我见过你,你确实……”

“你见过我?”徐肃年听到这话不由得怔了怔,“你在哪见过我?”

盛乔说:“就在大理寺啊。”

“那次是我三哥夜值,每次我三哥当值,我三嫂都会来给他送些补汤来,那天我三嫂恰好有事,我便替她来了,然后你当时正好也在,我经过一处,听到你在审犯人,犯人叫得好惨,然后我回去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到我们成亲之后,你每天都难道对待我。”

虽然这话里说的是他,但徐肃年却颇有些忍俊不禁,“然后呢?”

“然后我就逃跑了,又遇到了你。”说到这些事,盛乔还是有些气,哼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骗子。”

徐肃年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她,笑问:“那怎么办?已经把小娘子骗到手了。”

这是什么话。

盛乔听了耳根有些微微的泛红,忍不住反驳道:“根本没骗到,我随时都有可能反悔的。”

徐肃年挑了挑眉,“反悔?反悔之后呢?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别人?”

当然不会。

盛乔在心里第一时间的反驳,可是面对徐肃年那似笑非笑的眼睛,仿佛说实话就是认输似的,她嘴硬道:“那有什么不行,凭我燕国公府小娘子的身份,整个长安的郎君都会想娶我的。何况我又长得这么漂亮,谁会不喜欢?”

她夸起自己来,从不吝啬任何言语,就连眼睛里都藏着灼灼的光。

徐肃年最爱她这模样,骄傲的像只抖开毛的小孔雀。

可他却不放过她,单手勾着她的脖颈,然后一路往下,轻轻拨开她松垮的领口,在她白嫩的肩膀上亲了一口。

他这个动作实在是把盛乔吓到了,这可还是在外面,他竟然,竟然就这么……

盛乔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想要说什么,又被徐肃年飞快堵住嘴,惩罚般地勾住舌尖。

无论亲多少次,盛乔总是会被亲到腿软,她勾着徐肃年的脖颈,然后无意识地发出满足的哼声。

徐肃年松开她的唇,但仍紧紧地握着她的腰,语气里带着点疑惑,“小娘子倾国倾城,自然人人追捧,可他们也像我一样,能让小娘子这么满意吗?”

这人说话简直没有半点遮拦,盛乔听不下去,不得已用手使劲捂住他的嘴。

徐肃年并不挣扎,由着她发泄。

但到底一会儿还有宴会,也不能闹得太出格,两人又厮闹了一会儿,徐肃年主动举手投降,“好了不闹了,都是我错了。眼看快要午时了,你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了。”

一开始盛乔还惦记着宴会的事,但方才和他闹了半天,盛乔已经将此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听到徐肃年的话,她才猛然想起他们两个这是在丹宁公主府,而不是洛州的济善堂。

她仓皇松开徐肃年的脖子,然后下意识就去摸自己的嘴唇。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