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真的就为此愧疚,从而嫁给他。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盛怀义还是希望盛乔能够慎重选择,跟随自己的内心。
于是,盛怀义说:“徐肃年身份不同,到底有亲缘关系在中间系着,哪会真的生他的气,何况他此去洛州也是立了大功,放心罢。”
有盛怀义这番话,盛乔总算是松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盛怀义见她神情仍有些低落,给郑夫人打了个眼色。
郑夫人会意,转移话题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在院子里歇着?”
盛乔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我突然想起表姐给我买了许多洛州的土仪让我带回来,想着拿来给阿娘和阿爹瞧瞧……”
郑夫人立刻道:“在哪呢,拿来给阿娘瞧瞧……”
盛乔朝外唤人,“琉璃,青玉,把东西拿进来罢。”
她身边一共有四个一等丫鬟,分别是琥珀、琉璃、青玉和珊瑚,琥珀一路跟着她很是疲累,盛乔让她先去歇着了,珊瑚则帮她在收拾拿回来的行李。
琉璃和青玉一人抱着一个木匣子走进来,郑夫人和盛怀义对望一眼,揽着盛乔一同走进了内室。
郑墨是个心思玲珑的人,知道长安什么都不缺,因此买的东西不贵重,却新奇小巧,其中有几张绣着洛绣的帕子,针脚细密精致,图案栩栩如生。
郑夫人年少时家就在洛州,自然不觉得新奇,但为了不让盛乔一直沉浸在方才的情绪里,特将每一样物件都拿出来品玩赞赏一番。
盛乔坐在两人边上,手里捏着一方绣着鱼穿荷叶的帕子,看似在听他们说话,实际上走神了好一会儿了。
这方帕子让她想到了徐肃年当时送给她的那个荷包,也是这样的图案。
她当时爱不释手,但在得知徐肃年的真实身份之后,就把他送给自己的东西都还给他了。
她的恼怒和拒绝那么明显,他为何还要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