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吃苦了罢。”郑夫人心疼地将女儿抱在怀里,嘴上却是嗔怪的语气,“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离家出走了。”
盛乔圈着她的手臂,小声道:“一辈子都不离开阿娘了。”
“哼,就会哄阿娘开心。”郑夫人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十分受用,她看着盛乔哭得像只小花猫似的,亲自拿了帕子给她擦脸,“出去一趟嘴巴倒是变甜了。”
盛乔没说话,只又往母亲怀里蹭了蹭。
母女二人依偎许久,直到郑夫人的胳膊都有些发麻,她才终于将盛乔推开了些,然后转头看向桌上摆着的礼盒,问盛乔,“皇后叫你进宫是为何?”
盛乔艰难止住眼泪,断断续续地将方才在宫里发生的事完整叙述了一遍,然后又指了指桌上的盒子,说:“那就是皇后娘娘赏的玉如意。”
当着盛乔的面,郑夫人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却已经隐约猜到了皇后的意思。
赏赐家眷这样拙劣的借口,也就骗骗阿乔,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冲着阿乔来的。
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太子早不进宫晚不进宫,偏偏在阿乔出门的时候进宫向皇后请安,还在路上撞了个正着。
只是太子已经娶妻两年有余,且除了正妃之外,东宫还有数不清的姬妾侧室,皇后难得得了失心疯,想让她家阿乔去给人做妾?
郑夫人眼中的情绪一点点沉了下来。
盛怀义在洛州没待几天,除了一封报平安的家书之外,便再没有别的消息传回来。
因此郑夫人现在还对那车夫的事一无所知,她有心想问问阿乔,但见她这眼泪汪汪的模样,还是暂且将疑惑压了下去。
等回了家,盛乔第一时间就想去见大哥和大嫂,郑夫人连忙拦住她,“你大嫂怀了孕,你大哥这几天陪她回娘家小住了。”
原本还有些失望,但听说大嫂怀孕了,盛乔又立刻高兴起来。
瞧着女儿孩子气的模样,郑夫人是又惆怅又好笑。
她这永远长不大的宝贝女儿呦,哪里舍得将她嫁出去呢。
郑夫人默默感叹一番,心里不由得又有点泛酸,她不想让盛乔看见,忙吩咐身边的婢女送阿乔回院子,然后嘱咐道:“在外面野了几个月,回去好好泡个热水澡,然后早些休息,知道吗?”
盛乔很乖地点了点头,转身回自己的院子了。
目送盛乔离开后,郑夫人也回了她和盛怀义平日所居的明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