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甚至想把桌子当成徐肃年,狠狠地踢他两脚。

但想到桌子上是木头做的,她真的踢上去桌子也不会有感觉, 反而是她的脚痛,盛乔就又恨恨地坐了回去。

正好这时有敲门声传来。

“阿乔?你歇下了吗?”

是郑墨的声音。

盛乔忙起身去开门, 只见郑墨抱着一下大大的盒子站在门口。

“表姐?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盛乔将人迎进来,想去接她怀里的箱子。

“不沉。”

郑墨避开了盛乔的手,自己抱着箱子放到了桌上。

“装的是什么?”盛乔好奇地问。

郑墨打开箱盖, 盛乔本以为装的会是书和衣服之类的, 探头一看,却见里面是用一个个用布包着的小玩意儿。

“姑父的身份怕是不能在洛州待太久, 我想着你们应当很快就要启程回长安了。”郑墨说, “所以今天我特意和六娘出门去给你买了些洛州的土仪, 在洛州待了这么久, 总要带些回去给大表哥他们罢。”

六娘也是济善堂的一位女先生, 是个家室败落的世家小姐,新来没多久, 是替纪明实授算学的。她性子和善温婉, 郑墨和盛乔平时与她也很是要好。

盛乔没想到她想得这么周到,有些感动, 还有些愧疚,“表姐,我回长安之后,济善堂的事我就不能再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