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脸被他的手挡住大半,微微上扬,就露出个小巧的下巴颏,“我最近在写一篇新文报道,想采访一下你……调解室那说跳河捞人什么的,怎么回事啊?”
周旭给手收回来了。
他就知道。
在周旭心目中,警察最烦,记者当仁不让排第二,缠人,闹腾,赶都赶不走,他之前有几次被堵着要求采访,说我们不拍照,就给事迹登报行吗?
周旭说,不行。
年轻的记者被噎得够呛,反复说着荣誉和意义,口干舌燥。
可对面的狗男人充耳不闻,态度嚣张,他似乎没有过青春期,也没为钱和生计发过愁,举手投足一派粗野,哪怕穿着松垮的背心或者廉价西装,也能感觉到这人一身硬骨头的张狂。
这会面对方秉雪,说话依然不怎么客气:“你没跳过河?没新闻就写自己的,行不?”
话音落下,方秉雪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