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下油门,开走了。

警察出任务都是保密的,他不好过去问,显得不够尊重,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周旭愈发坐不住,直接给老闫打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

“喂,”周旭挺沉得住气,“这段时间忙不,出来喝一杯?”

老闫正咳嗽,说话都不连贯:“别,真忙。”

“忙啥呢,”周旭说,“大过年的。”

他和老闫私交可以,当初还是因为弟弟,认识了这么一位刑警,眼神锐利,嗓门亮堂,心眼儿也很耿直,跟这种人打交道不累。

老闫又咳嗽了好几声:“你能不知道我们这工作性质,越过年越忙,等之后吧。”

“那怎么办,”周旭半开玩笑,“要不我犯个事吧,咱就能见着了。”

“嗬,”老闫跟着笑,“你不早从良了,还敢……咳!咳咳!”

现在是晚上六七点钟,周旭直接起身,凳子在地面摩擦出刺耳声:“正好我这有个药,治咳嗽好使,我给你捎过去。”

老闫咳嗽得厉害,勉强道:“行了,我现在也不在县里,有什么事你就说,绕这么大一圈子。”

周旭说:“我没事,我这不是闲嘛,坐不住。”

对面不说话了,隔着距离,周旭都能想象出老闫此刻的眼神,但他顾不得了,话说到这份上,得看谁先来接。

几秒后,老闫沉沉道:“你跟方秉雪什么关系。”

“朋友,”周旭语气不变,“关系不错,挺亲的。”

那边笑起来了,边笑边咳嗽:“装,你大爷的还在我这装。”

周旭也笑:“没,装什么,闫警官我听不懂你得跟我解释下,所以方秉雪呢?”

老闫说:“他没事。”

话音落下,周旭脸色就变了。

其实老闫的确没撒谎,方秉雪没事,确切来说,是没大事。

但依然得在医院躺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