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是放在临近的烟酒店里,方秉雪受不了,说旭哥,能别搞得像在贿赂我似的吗,周旭就笑笑,说怕对你有影响。

后来,方秉雪将车钥匙给了周旭一把,说你直接搁我车上吧,费那劲儿。

那出现在他车里的,就不只是水果了。

之前的金白菜推不开,方秉雪只好放进宿舍,因为周旭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你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打个项链。方秉雪说拉倒吧你还不如打个紧箍咒,戴自个儿头上去。周旭说不行我不当唐三藏,我还得谈对象呢。

“回去吧,”周旭退了两步,“我走了。”

方秉雪看着他:“这就走啊?”

周旭笑着上前,捏了下方秉雪的手:“嗯,等你忙完。”

这一忙,差不多到了月底,有次跟老闫一块出去的时候,还正巧遇见了周旭,互相没说啥,俩人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周旭远远地冲他抬了抬下巴,就走了,老闫最近累够呛,也没多问,就嘟囔着说什么时候才能退休,他天天买完菜就去马路牙子那,看老头们下象棋,天塌了都不管。

但是天没塌,该管的还是要管,基础物证分析还好,方秉雪最怕的是走访摸排,有些群众方言浓重,再加上情绪激动,他完全听不懂,而基层刑警有时还需要兼顾调解和普法,每天收工,大家的嗓子都是哑的。

等到方秉雪彻底歇下来,有了个两天的假期,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哪里有按摩店。

……然后就被周旭提溜回去了。

“还疼吗?”

周旭按着方秉雪的后颈,幅度很慢地揉捏:“有点硬,你伏案时间太久了吧。”

方秉雪趴在床上,舒服得直哼哼。

他没想到周旭手法还挺专业,甚至在床头柜剥了俩橘子,有种淡淡的芳香味儿,比香薰蜡烛好太多,不腻,屋内灯光昏暗,方秉雪的脸埋进枕头里,浑身被周旭按摩了遍,骨头都要酥了。

到最后,周旭用手比了下他的腰:“就这么……两拃。”

方秉雪快睡着了,没吭声。

周旭无言地笑了起来,俯身,轻轻地亲了下方秉雪的头发,就退出去,关上了灯。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