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顺水推舟做给人看,你只说是与不是。”
叶庭隐缓缓站直了,笑道:“你猜得不错,只是却漏算了一点。”
柳烟烟皱眉:“什么?”
叶庭隐俯身压制住她,气息里混合了酒香和桂花的气味,轻声道:“心思深沉,是为自保。几次三番,与你偶遇,则是因为喜欢。”
他发间落了许多淡黄桂花,随着他倾身的动作,散开一阵幽冷香气,柳烟烟见他这副醉里簪花的风流模样,心里骂了一声,放屁。
叶庭隐又道:“你肯定在心里偷偷骂我。”
柳烟烟理直气壮:“放屁。”这回她可没有偷偷摸摸。
叶庭隐捏了捏她的脸:“不要什么话都说出来。”像是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又补充道:“你只能说我喜欢听的。”大概他觉得柳烟烟也说不出来什么自己喜欢听的话,干脆捂住了柳烟烟的嘴。
柳烟烟便只能听着叶庭隐絮絮叨叨:“其实我所求不多,你只需说一个字便好。”
“我们之间,无非只有两种选择:若常得你作伴,漫卷诗书,便很好了;若是无你,行尽江南,画船听雨眠,那也不错。区别只在于,你要不要我而已。”
叶庭隐松开了她,柳烟烟立即大口喘息起来,王八蛋,差点憋死人。
叶庭隐后退几步,神色极为认真,像是等一个珍重的答案。
他又问了一遍:“所以,你要不要我?”
要还是不要。
她不知道。
柳烟烟不知如何回答,往前踏出一步,却忽然踩了个空,似掉进了无底洞一般直往下坠。
柳烟烟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叶庭隐”
随着她一声大喊,忽然间整个世界仿佛坍塌了一般扭曲变形,柳烟烟猛然睁眼,浑身冷汗。
手立刻被人握住了,额间的汗也被人一一拭去。
柳烟烟偏头瞥见一双沉寂如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