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说什么，但一张口却要哭出来似的，于是又抿上嘴唇，一股脑地冲着杨羲撞过去，抱住就是不撒手，还偷偷在雄虫的衬衫上抹眼泪。

他这反应算是杨羲意料之中，杨羲也有点习惯西瑞尔一高兴就往人身上扑了，“我说你……”

“呜呜……”

杨羲才开话头，西瑞尔就用力抱紧了两分，含混的抗议里似有哭声，一副我不听的模样。

“好好好，今天你最大。”

杨羲举着双手作投降状，心道我反正也扒拉不开，好歹过生日，今天就让他一回。

西瑞尔听出了雄虫的妥协，安心地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

“差不多得了啊，不要把鼻涕蹭我衣服上。”

“哼！”

露台建在整栋建筑的最高处，杨羲任西瑞尔抱着，侧头看向繁星点点的夜空，亚雌甜甜的信息素索绕在鼻端，大概是有点习惯了，现在闻起来并不十分腻人。

这是烦扰宴会上难得的静谧时刻，很适合倾吐心声。

他们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西瑞尔开口了，“送手链的是卡文迪家的雄虫。”

亚雌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最后他选择了最直接的表达，“他是家里给我定下的婚约者。”

“……哦。”

杨羲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惊觉这样的拥抱是多不妥当，正要推开西瑞尔，就听到亚雌气呼呼地说道：“我不同意！”

“虽然家室还算匹配，人也不算难看，我过去是做雌君，他也赞成我搞自己的研究，只要共享人脉资源就好，彼此爱干嘛干嘛，可以说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婚姻状态了……”

“那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但前提是你没出现。”

“我？”

“你可是世界上唯一一只古虫，既然你存在，我又怎么可能和别人结婚啊！”

“啊？古虫是你自己定的，我可没承认，再说你看重的只是古虫身份，和我本人有什么关系。”

古虫来古虫去，没一句新鲜的，杨羲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心里像堵着口气，现在只想把西瑞尔扔到一边。

但他没想到西瑞尔脾气更大，亚雌很大声地反驳道：“怎么没关系，你是几百年来第一只古虫，我喜欢上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古虫就是你，你就是古虫，我要结婚也只能和你结婚。其他什么都无所谓，只能是你啊，就算你脾气差、脑子笨，就算你已经娶了两只雌虫，就算……啊！”

西瑞尔挨了一个脑瓜崩，杨羲送的，用了巧劲，亚雌的额头瞬间红了一块儿。

“你就不能老实点儿？”

西瑞尔可怜地捂着额头，泪水含在眼眶里委屈地不行，他控诉地看着杨羲，结结巴巴道：“我喜……喜欢你，想和你……结婚。”

“早这样不就行了，扯那么一大堆有的没的。”挺过分的，人家亚雌刚告白完就挨了一顿说，杨羲接着道：“不过你要先想好，你肯当雌侍的吗？”

“我……我能选择当雌君？”

这个脑瓜崩好像有智商－50的瞬时效果，杨羲无奈地看着他，“不要想那种美事。”

西瑞尔撅撅嘴，“那就雌侍吧，做你家雌侍好像待遇还行。”

“你怎么知道待遇还行？”

西瑞尔心道我总不能说一直在追更赫罗的帖子所以知道待遇还行吧。

“……猜的，我看赫罗好像没有受到身份限制。”

“赫罗是赫罗，你是你，你怎么知道就一定和他待遇一样了？”

“你！”

“再说我还没答应和你结婚呢，你可以晚点再烦恼这个问题。”

这次西瑞尔真的要气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