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蓝的！”

西瑞尔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安德斯可不就是蓝色眼睛。他木着脸，故意挑了一副别的扔给杨羲，“只有绿的。”

“骗人的吧，你自己就是绿眼睛，备的还全是绿色美瞳？”

西瑞尔抬头看向杨羲，眼睛是清透的琥珀色，“我自己能变，不用戴美瞳。”

杨羲惊讶地凑过去瞧，他全程都盯着亚雌拿东西，对方明明没有时间带美瞳的。

他仔细观察后，发现亚雌的肤色也有了变化，不复之前的白皙，颜色变深了一点。

虽然头发还是黑色，但眼睛和皮肤一变，整个人气场就不一样了，之前是明媚扎眼，现在则多了些稳重。

“这是……你的虫化能力？”

“没错。”

“厉害，”杨羲着迷地看着西瑞尔神奇的变化，追问道：“还能变其他颜色吗？头发也可以变吗？能维持多久？”

西瑞尔享受着雄虫赞叹的目光，虽然早就知道杨羲很奇怪，会喜欢雌虫的虫化特征，不过放到自己身上还是挺开心的。

他颇有耐心地解释道：“和本身越相近的颜色变起来越容易，维持地时间也长，头发是角质蛋白构成的，不能变。”

杨羲捧场地点点头，西瑞尔愈发得意，忍不住多说了些，“我们家族的虫化特点都是这样，所以才能在时局动荡中留存下那么多古物，这是因为我们更擅长……”

“逃跑！”杨羲激动地抢答。

“……隐匿。”西瑞尔慢半拍才说出来。

“隐匿，是隐匿。”杨羲干巴巴地找补道。

西瑞尔抿着嘴巴，心道这个雄虫果然很让人讨厌，闷闷地塞给杨羲一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

“遮盖信息素的药，最新款，没有副作用，放心吃。”

杨羲使劲闻了闻自己身上，“我都没有信息素，没必要吃这个。”

西瑞尔见雄虫总是不配合，愤愤拉过他一只手，鼻尖几乎要碰上去，用力闻了下味道。

杨羲的信息素确实很难闻到，但随着他等级攀升，且距离如此之近，西瑞尔还是冷不防吸到了不少。淡淡的、温暖的仿佛晒太阳的一样的感觉，是雄虫的味道、是独属于杨羲的味道。

虽然之前也隐约猜想过，但杨羲的信息素如此直接的盈满鼻腔还是让他措不及防，西瑞尔慌乱地撇开杨羲的手，转过身装作收拾东西的样子，“还、还是有一点，让你吃就吃，以防万一。”

“啊？真的假的？我自己怎么没闻到。”

杨羲把同一只手抵在鼻子下闻，确实没有味道，也许是自己闻不到自己。

杨羲无奈地服从安排，然后从空气中捕捉到了一股齁甜的信息素，来源正是亚雌。你自己的味道那么明显还让我吃药？？？

“阿嚏！”杨羲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他冲着亚雌的后背提醒道：“你才更需要吃吧。”

西瑞尔意外地没有和杨羲吵架，他头也不回地抱起东西，兔子一样窜到了房间的另外一边，隔着杨羲远远的，全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空气里的甜度不减反增。

四十六、交易的点缀

一个银发绿眼，一个蓝毛褐肤。

杨羲不懂，这哪里低调了，这可太显眼了吧。

但是到了地方他就明白了，确实得穿成这样。

交易地点大概是夜总会一类的存在，动感富有节奏的音乐、昏暗环境下乱晃的彩灯、穿着各异的人群，总之奇怪点更能融入环境。

宽大的场地上分布着一个个的小圆台，每个圆台都能汇聚一圈围观的人群，他们吹着哨子、碰着酒杯、大声谈笑欢呼着。

杨羲好奇地找个了人少的，发现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