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前走走、往后走走、左右移动、抱在一起笨拙地换方向,看起来傻乎乎的。
正如安德斯所说,只能站一小会儿,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调动全身的力量去支撑自己和保持平衡 。所以大概是过了一分钟,也许都不到一分钟,安德斯的动作开始变慢,手上的力气加大,腿也开始哆嗦。
杨羲机灵地把他往床边带,抢在完全失力的最后一刻,舒服地倒在床上。
明明说是跳舞,却像搬砖一样累。杨羲很夸张地喘着气,不讲究地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上面全是因紧张而冒的虚汗。反观安德斯,比他体面多了,常年训练留下的身体记忆启动,调整着呼吸节奏,只额头有一点汗,把几缕发丝沾湿。
“是这样的舞蹈吗?”
“嗯,一点都不像。”
“哈哈哈哈哈……”
杨羲凑过去闻雌虫的信息素,是开心、轻松、舒服的味道。
安德斯躺在床上,白纱压在脑后,他卸下了所有心防,毫无保留地看着杨羲,眸底纯净地像刚出生的稚儿,漂亮的蓝色眼睛无声地诉说着爱意。
杨羲被这汪蓝色的湖水吸引,像飞蛾看到光,像鱼儿看到水,像之前的每一次。他缓缓靠近雌虫,亲吻他的眼睛,在被溺毙前,吐出最后一口气,“我爱你,安德斯。”
三十五、红肚兜(h
杨羲到底还是采用了“一三五、二四六”的建议,毕竟三人成行对他这个“曾经的直男”来说还是太有挑战性了。
第二晚,到了睡觉时间,杨羲就大摇大摆的敲开了赫罗的房门。
赫罗显然是没想到雄虫会来,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他甚至已经换好了睡衣,蓝色格纹,挺土的那种。
已经成了“家主”的杨羲毫不客气的走进房间,把带着的酒啊杯子什么的放到了小几上。
赫罗呆愣楞的看着杨羲像主人翁一样在房间这动动那碰碰,根本不觉得有问题。
最后,杨羲走到赫罗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叠好的红布递给他。
赫罗接过来,展开,发现是四四方方的好大一块,上面还绣着看不懂的图案,花里胡哨的。
“猜猜这是什么?”明知道人家猜不着,他还故意问。
果然,赫罗回来摆弄了半天,最终还是诚实地摇摇头。
“咳咳,”杨羲摸了摸鼻子,有点害羞,“我家那边结婚时新……雌虫要用红盖头蒙住脑袋,然后两人拜天地,喝交杯酒,这样就算正式结为伴侣了。”
听完雄虫的解释后,赫罗突然觉得手上的红布有万钧之重。
因为在虫族,雄虫和雌君结婚时都不怎么办仪式,更别提雌侍了。做雌侍往往要放弃很多东西,工作、财产、自由等等,婚后生活的好坏更多取决于雄虫的想法。要是有的选择,大家都想做权力更多的雌君,甚至有一部分高等级雌虫,在匹配不成功时,会有意选择低等级的雄虫,以此来获得更好的位置。
赫罗在决定成为雌侍的时候,就接受了可能会发生的全部后果。但是结婚后,他的权限与婚前几乎没有差别,甚至可以随便取用雄虫的财产,还得到了一枚戒指。
在这个时代,雄虫们大都随心所欲的生活,把雌虫当做获得财产和地位的附属品,没有谁会去认真考虑雌虫的想法和心情,而殿下,是不同的……
杨羲不知道赫罗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活动,但他看到的,就是雌虫的沉默和越来越红的眼眶。
“怎么了?”杨羲失笑道,“是觉得太丑了吗?”
虫族当然没有“红盖头”,但成熟的定制服务可以弥补,杨羲只能尽量去描述自己要的东西,做出来嘛……只能说是形似。
赫罗摇摇头,用力地把红盖头握在手里,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