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扶手,然后双臂用力,借助惯性猛地就站起来了。接着踉跄了几步,就往杨羲的方向倒,杨羲早有准备,连忙搂住他的腰。

好在安德斯的腿真的在康复,有了杨羲的支撑,自己慢慢站稳了。

“要怎么跳?”安德斯有点骄傲地说道。

杨羲一只手臂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抓着他的手,两人贴得极近。

“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向我这边走。”

“1234、2234……”

杨羲数着拍子,和安德斯一起慢慢移动着,没有音乐、没有灯光、在略显狭窄卧室里,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在学走路。

他们往前走走、往后走走、左右移动、抱在一起笨拙地换方向,看起来傻乎乎的。

正如安德斯所说,只能站一小会儿,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调动全身的力量去支撑自己和保持平衡 。所以大概是过了一分钟,也许都不到一分钟,安德斯的动作开始变慢,手上的力气加大,腿也开始哆嗦。

杨羲机灵地把他往床边带,抢在完全失力的最后一刻,舒服地倒在床上。

明明说是跳舞,却像搬砖一样累。杨羲很夸张地喘着气,不讲究地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上面全是因紧张而冒的虚汗。反观安德斯,比他体面多了,常年训练留下的身体记忆启动,调整着呼吸节奏,只额头有一点汗,把几缕发丝沾湿。

“是这样的舞蹈吗?”

“嗯,一点都不像。”

“哈哈哈哈哈……”

杨羲凑过去闻雌虫的信息素,是开心、轻松、舒服的味道。

安德斯躺在床上,白纱压在脑后,他卸下了所有心防,毫无保留地看着杨羲,眸底纯净地像刚出生的稚儿,漂亮的蓝色眼睛无声地诉说着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