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没有。”

那还怎么猜啊……

杨羲绞尽脑汁,想啊想,才发现赫罗的不对劲是出在头发的对话上。于是又问道:“是我的头发?”

“……”

好像猜对了。杨羲再接再厉,“是摸头发有什么禁忌吗?”

“……”

哪里有什么禁忌,只是亲密的证明罢了。杨羲刚回来就左一个安德斯,右一个安德斯,看起来相处愉快还给人摸了头发,被弄成古怪的发型也没生气。怎么说呢,仅仅见了一次面而已,有些亲密过头了。赫罗细腻的心思杨羲当然猜不到,只能胡蒙,居然还给他蒙对了。七[一}凌[伍(吧_吧]五"九零_整"理本#文@

“赫罗?”

赫罗整理了一下心情,他知道杨羲不懂这些行为背后的意义,只是……还是忍不住有点失落。原来从现在起,殿下身边就不只他一个雌虫了,这一天来得太快,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在看来根本不堪一击。

那些相处的时光的里,被他当做“偏爱”和“特殊”珍藏起来的的回忆,也许只是他的自作多情。而且安德斯是雌虫,他一直以为杨羲只喜欢亚雌的,结果雌虫也是可以吗?还是说……殿下只是独独不喜欢他罢了。

“……没有什么禁忌。”赫罗轻轻地开口道。

看着好像没什么事,但杨羲觉得赫罗就是不高兴了,原本围绕在赫罗身上香甜温暖的气息也变得可怜又委屈。杨羲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从气味上读出这些的,但他就是知道。

“头发,也没什么啊。”杨羲干巴巴地说了句废话。

“你要是想摸也给你摸好不好?”

赫罗猛地抬头看向杨羲,见他还是一副懵比的状态又扭向一边。

杨羲见有门,忙不迭地说:“我又不是看见谁就给谁摸头发对吧,当我毛绒玩具吗?当然了,你就不一样,咱俩这什么关系,你天天摸也没事。”

赫罗忍住了没回头,心里倒是很想问问“咱俩”是什么关系。

“再不成你揪两根也可以,”杨羲捉着赫罗的手,往他那乱糟糟的头发上放,“你从后面揪吧,前面容易秃头。”

但杨羲刚还嚷嚷着头发要掉了,赫罗可不敢碰他,只能一边躲一边喊着“殿下!”

看到赫罗恢复正常,杨羲总算松口气,“这就对了,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是这个意思吧?”

赫罗点点头。

“那你有事瞒着我吗?”

赫罗点点……赶紧摇摇头。

杨羲凑近道:“真的没有?”

赫罗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心里一虚,只能看向旁边,抿着嘴巴继续摇头。

杨羲伸手拨弄了下赫罗发烫的耳垂,压低声音警告道:“你耳朵都红了,到底说不说。”

赫罗受不了这些,他脚下一转就要逃,但是吧,门从一开始就被杨羲锁上了,可以说是早有准备。

杨羲得意地哼了两声,“跑啊,怎么不跑了?”

而赫罗还在做无谓的挣扎,死拧着不肯回头。

最后杨羲只得自己提醒道:“抗药性是怎么回事?”

赫罗心里一惊,他知道杨羲在问什么了,但服用失序症药物会产生抗药性这事是每个军雌心照不宣的秘密,雄虫一般都不知道的。政府也是基于此才会定期把前线的士兵换防到较安全的地方,给每位士兵喘息的机会,让他们用军功、用星币、用贡献点去匹配到一位雄虫,抗药性这事也就会不了了之。

“你最初是多久吃一次药?”

“我……”赫罗在雄虫的注视下不得不说了实话,“每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