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但感觉骂得挺脏。
18
昨天打地铺睡的,因为吱吱不给我让地方,我总不能出去说,啊,我和虫子吵架了,它不让我睡床,听着像个被老婆打出门的窝囊丈夫。
那可是我的床!
地板又硬又冷,出于报复心,我躺在那堆藤条上睡的,随便吧,反正王虫大人有它虔诚的子民送吃的,不需要我割的这些难吃玩意儿了。
吱吱又在叫,我不想理它。
装什么可怜,声音这么软,昨天你可是凶得很,我脸上的翅膀印子现在都没下去呢!
……
我们和好了,是它求我的。
吱吱一直在叫,我不想理它,但太吵了,只好过去看一下。
还是藤条的问题,经我昨天一顿乱压,烂糟糟堆在那,吱吱拱来拱去没找到能下嘴的,于是开始求助我。
喊我也没用,就是我弄乱的。
我找出虫群送来的那些新鲜食物,推到吱吱跟前,让它换换注意力。结果它看了两眼,还是不肯离开,在那堆藤条边委屈巴巴地冲我叫。
食物里有个果子一样的东西,我举着喂到吱吱嘴边,让它别管那堆藤条。吱吱原地转了两圈,用触角戳我的手,我没理他,就那么举着果子不动,最后它还是乖乖过来吃了,只是没有吃藤条那股欢快劲儿,慢吞吞的。
果子吃了一半,它又爬到藤条堆旁边,接着冲我叫。
啊,行吧,受不了它。
我认输了,也坐到藤条堆旁边,两只手扒拉起来可比吱吱快多了。
我把那些枯萎的、干瘪的、破烂的都扫到一边,终于在最下面找到一些品相尚可的。抽出来,拿水洗干净,老叶去掉,只剩最嫩的枝条。
吱吱趴在我的小腿上,我掰好一根它吃一根,仿佛昨天发脾气的不是它。
藤条吃完了,它也差不多饱了,我的手也差不多废了,青青红红一片那玩意儿真的很难掰。
吱吱吃饱了就要睡,窝在我的腿上不动,这也活得太舒服了吧?
我推它,它就往我怀里钻,触角讨好地轻轻点我的脸。
呵,昨天劲儿那么大,我可全记着呢!
看我不理它,就又开始叫,是先前那种软软的叫法,我猜是在认错,然后求我原谅它,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吧,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既然它知道错了,我也要给它改正的机会。
我把吱吱放到床上,打算一起补个回笼觉,啊,我的床,就是比地板要舒服。
吱吱还当自己是小虫子呢,要往我胸口爬,我连忙把它推在一边,郑重其事的告诉它,你现在长得太大了,这么睡我会窒息而亡的。
不知道它听懂了没,反正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急促地叫了两声。我侧过身抱着它,抚着它的甲壳,哄小孩一样,你看这么睡也行,对吧?
吱吱终于老实了,我也好困。
我又闻到了吱吱身上那股橘子的味道,与最开始的青涩不同,渐渐有了成熟的甜味,蛮好闻的,还很助眠。
19
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原来虫群没有性别,昨天纯纯是我自己在无理取闹。
感谢您的大度,吱吱殿下。
所有虫子都是由虫母诞育的,虫母老了会培育新的虫母,这些虫母候选就是王虫,它们会不断成长,然后厮杀,最后只会有一个存活,而它也将成为虫群新的王。
吱吱就是这一代的虫母候选,阴差阳错被我带回了飞船,还成功破壳。我出发的探索队不被袭击,以及飞船附近相对平安,都是靠着虫群的暗中庇护。
虫群没有马上来接吱吱,是因为结茧有极大的死亡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