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比较。

他还是直男吗?

想到家里的三个“男老婆”,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但要是换种问法,身为一只雄虫,看看雌虫罢了,你能说他“不直”吗?

啧,薛定谔的直男。

杨羲在那皱着脸嘬牙花子,不远处却又传来新的骚动,原来是一只雌虫要把鲜艳的花束送给雄虫,但人家不收。

白净的雄虫板着脸,把手背在身后,只是摇头。但雌虫没有放弃,一再地弯腰,恳求地说着什么。雄虫把头瞥向一边,不做理会,他便失了声音,难过地站在原地,执拗地还不肯走开。

终于,雄虫态度松动了,他从花束里随便抽了一支,拿在手里。雌虫高兴地要跳起来,在雄虫和花朵间看来看去,最终一步三回头的慢慢离开了。

雄虫看着花,仿佛是什么烫手山芋,他耷拉着肩膀,很气馁的样子,蒙头蒙脑的走了几步,随便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不动了。

他想静静消化此刻的心情,然后狠狠谴责自己的心软。

“收了花不高兴吗?”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雄虫吓了一跳,扭头发现长椅另一头还有一只亚雌。

“你你你……”

“我雄虫啊,自己人自己人,别紧张。”杨羲好心地解释道。

“哦……”雄虫明显松了口气,脸上有点红,是在为自己的失态尴尬。

“你还没回答我呢,收了花为什么不开心。”

谁也没规定问了就要回答,心思单纯的雄虫没想到这点,老实答道:“本来没想收的。”

“我懂了,”杨羲点点头,摸着下巴开始了他的精彩推理,“他追求你,但你不喜欢他,想躲又躲不开,拒绝又狠不下心,一次次的妥协让雌虫死不了心,总觉得尚有一丝希望。你痛恨这样的自己,但面对雌虫难过的样子又忍不住妥协,最后弄成这个局面,只能事后不断反思。但到了下一次,你还是学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