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场后。
夜风卷着残雪掠过台阶,池老执意将沈老送到门口。
两位老人站在廊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
"现在能说了吧?"
池老摩挲着翡翠扳指,一脸好奇的开口问。
"那丫头究竟什么来头,值得你亲自出马?"
让他一把老骨头了,还大动干戈的特意跑过来当起了中间人。
沈老望着远处围墙上的雪,忽然笑了。
"算我半个亲孙女。"
见老友挑眉,他难得露出追忆的神色。
"我的心脏手术,主刀的虽不是她,可也算是救了我的命。"
老人指了指心口,像是回忆那段时光,轻叹了口气开口。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这辈子也算是活够了,是这小太阳每天雷打不动的查房两个小时陪我唠嗑,硬把我从阎王殿拽回来的。"
池老瞳孔微缩。
他认识沈老六十载,从未听这倔老头对谁用如此柔软的语气。
车灯划过庭院,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停下。
沈延深刚迈出车门,就听见清脆的
"阿延哥!"
池清凝不知何时溜到车边,双手背在身后歪头看他。
月光给她睫毛镀上银边,哪还有半点宴会上的清冷模样。
沈延深冷峻的眉眼瞬间松动,垂眸伸手比划了下自己的肩膀。
"又长高了,上次才到这。"
"那是三年前!"
池清凝跺脚,忽然凑近他领口嗅了嗅,轻皱起了眉毛。
"阿延哥,你怎么换香水了?像是雪松的…"
"之前随便买的,对了,给你的生日礼物。算是我没赶上你的宴席补偿吧。"
沈延深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随后伸手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高档的包装盒。
看到礼物后,池清凝的眼睛更亮了些,瞬间把刚生出来的疑问抛到了脑后。
送走沈老祖孙二人,宾客散尽,庭院里只剩几盏石灯笼还亮着。
楼下庭院里只剩下他们,池清凝的父亲母亲早已带着弟弟离开了宴席。
他们过来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对于她这个女儿并不在意。
池老爷子站在廊下,翡翠扳指在指间转个不停。
"凝儿。"
他叫住准备回房的孙女,声音低沉而又严肃。
"你姑姑怎么说?"
池清凝脚步一顿,月光映着她狡黠的侧脸。
"姑姑答应了呀,还说明早亲自带林医生去见温医生。"
她忽然转身,歪头打量祖父,一脸的狐疑开口。
"不过爷爷…"
"嗯?"
"您老实交代。"
她眯起眼,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您年轻时外面是不是还有个私生女?"
"胡闹!"
池老瞪眼,手中扳指"咔"地磕在栏杆上。
"那林星野怎么跟姑姑长得这么像?"
池清凝指尖绕着一缕发丝,还是满脸的不信。
"姑姑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