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京栎没有接过,只是抬头冷冷地看着眼前漫不经心的女人。
几个小时前,顾希尔专程去找了谭律师...
她再次稳着声音开口:
“我说,拿着钱,离开阚泽。”
眼前衣着华丽的女人一字一顿地开口,精致的妆容此时满是不屑与讥讽。
她回想着中午谭程云说的话,越发觉得京栎不能留,她只要待在临城,阚泽就一定会记挂着她。
想起昨天晚上,令人难堪的一幕,她气血上涌,胸口一阵发闷。
一定是因为京栎,只要她走了,啊泽就能看到自己的好了。
京栎脑子发懵,一动不动地坐着。明明这么热的天气却嘴唇发白。
“怎么?给你儿子找筹到找骨髓配源的的钱了?这京涟裕这么大方?”
“太少了,你打发谁呢?”
京栎扯起嘴角,语气不善。
她心里却发颤,二十多年来的自尊心告诉着她不应该收这笔钱,可现实不得不让她低头放下自尊。
“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阿泽知道你这副贪财的嘴脸吗?”
“那都与我无关。”
京栎一脸事不关己,顾希尔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股闷气无处发泄。
“难道你就只能拿得出5 0万?阚泽对你也太差了吧?”
京栎鄙夷地开口。
“你说什么?”顾希尔没有想到京栎这么蹬鼻子上脸,气得面部扭曲。
“看来,京涟裕那残废人待你不薄啊,连五十万都看不上了。”
顾希尔很快反唇相讥。
“拿着它,以后再也别出现在阿泽面前。”
“那我就收下了。”
京栎最后还是把那张支票收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多谢顾小姐高抬贵手。”
京栎神色淡淡,脸上看不到一点被羞辱后不堪的样子,顾希尔心里不禁暗恼。
“好自为之吧你。”
她只能愤恨丢下一句离开。
京栎不紧不慢喝了一口水,仔细看会发现她的指尖微颤,连水杯都跟着晃了晃。
“妈咪?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呀?”
京栎刚从咖啡厅回来,就见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朝着她扑过来。
“妈咪刚忙完呀,吃饭了吗小眷?”
“吃完啦!”
“小眷今天乖不乖啊?”京栎一脸幸福地摸了摸京眷的小脸。
她余光却瞥见京涟裕在角落一脸阴沉地看着她。
“上来。”
京涟裕在二楼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里满是阴郁,楼梯间暖和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阴森。
“小眷,你先回房间去吧啊,自己乖乖睡觉觉,妈咪跟京叔叔还有工作要做。”
京栎心里一顿,却也不敢违抗,只能叫京眷先回去,亲亲他的脑门。
京眷转头显然也看到了京涟裕,他瑟缩着脖子,难得没有再撒娇几句,就跑回房间了。
“找我什么事?”
“把门关上。”
京栎很快上楼进了京涟裕房间,看着房间里还站着其他两个保镖心里微微发怵。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心里暗感不妙,小心地开口。
京涟裕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眼里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欲望和阴鸷。
京栎似乎明白过来了他那赤裸裸的眼神,转身就想跑。
“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