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不要脸啊,这么迫不及待去见你的相好。”京涟裕说着,陡然放开手。京栎支撑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既然你这么喜欢拿酒瓶砸,让你也尝试一下碎酒瓶的滋味吧。”京涟裕缓慢转动着轮椅。

“把她拖过来。”两个保安拽着京栎的手,将她拖到满地玻璃渣前。

“你说这么漂亮的脸,毁容了,阚泽还会要你吗?”京涟裕弯下腰,轻轻用手指抚摸着京栎的脸,面上露出阴狠。

京栎看着面前带着星点鲜血的玻璃渣,身子止不住得发抖,恐惧让她下意识的张嘴发不出声。

“不……”好久她才嘶哑着声音说出了一个字。

“哈哈哈哈,我已经期待你满脸鲜血的样子了呢。”京涟裕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布满森冷的杀意。

“好,把她的脸给我扎下去。”京涟裕一声令下,两边的保镖拉着她的胳膊准备往下按。

京栎绝望得闭上眼睛。

“砰!”门突然被砸开,趁众人没反应过来,京栎一个翻身从地上站起来了,抱起京眷往门口跑去。

京栎还没来得及看,就撞进了结实宽厚的胸膛,淡淡的松木香味环绕在鼻尖,不由让她觉得安心,是阚泽。

她抬头看向阚泽,从下向上看他的脸庞显得更加凌厉,薄唇紧抿,不怒自威地看向前方,让京栎不由自主愣了愣神。

“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就迫不及待找上门来了?”阚泽再次一脚踹向京涟裕,他带来的保镖人数众多,一时间压制住了京涟裕。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京涟裕从轮椅上滚下来,死死盯着被阚泽涌在怀里的京栎,眼里阴狠算计不减,“这次算你好运,京栎。”

“你就只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下贱招数吗?”阚泽面露嘲讽,转身拦腰抱起京栎,阔步向前走去。

“你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京栎双手从阚泽脖子上放下,想要起身下来。

“闭嘴。”阚泽冷着脸,“想要你儿子尽早去医院治疗,就把嘴闭上。”

京栎哑然,继续把手搭在阚泽肩上当木头人。

松木香再次环绕,让京栎一下子浑身放松下来,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医院。

“小眷呢?”京栎睁眼醒来看到医院雪白的天花板,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起来。

一把拔掉手上的吊针就要下床。

“这位女士,你的点滴还没打好,你不能下床。”护士急匆匆赶来。

“你好。请问我儿子京眷在哪个病房?我得先去看看他。”京栎面色苍白。

“你孩子就在隔壁病房,他没什么事,只是惊吓过度,现在还在睡觉呢,你开导开导他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京栎走进去,轻轻握住京眷的手,坐在床边,看着他熟悉的睡颜,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这病房的人什么时候来的?”病房的窗户外,顾希尔刚才查房路过看到京栎母子,转头问向身边的护士。

“是昨天晚上,顾医生。”

“她们自己来的医院吗?”想到阚泽昨晚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顾希尔心里升出不好的预感。

“是一位姓阚的先生好像。”新来的小护士还在翻着病例本。

“不用看了。你先去忙吧。”顾希尔招呼小护士回去,神色晦暗不明。

她在窗外看着这对母子,忽然注意力被京眷吸引。

“这孩子……怎么这么像阿泽的妈妈……。”她紧盯着京眷的脸,喃喃自语。

半晌,她抬起手敲了敲门。

“前进。”京栎把京眷手重新放回被窝。“顾小姐。”京栎点头示意顾希尔出去走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