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钢琴上,慢慢的,生涩的弹起来。

刚开始有些磕绊,谈着谈着就会停一下,顿住,又重头开始,弹一小节,又顿住,又重头开始。

他表情平静,没有因为不断的失败而出现懊恼挫败,只是反反复复的,将心里的那个钢琴谱从生疏弹到熟练。

欢快的曲调从房间里传出,和送餐员工一起站在门口的沈边野一顿。

他看着门,像是穿透这扇门看着里面的人,摆了摆手,让旁边送餐的服务生下去。

沈边野输入密码,动作放得很轻。

慢慢推开房门,和想象中别无二致的场景出现在他眼底。

谢远星穿着银黑色的外套,过长的裤子被挽起来,露出一截清瘦的脚踝,正坐在钢琴面前。

他坐得笔直,长长的睫毛低垂,身上那件几十万的高定很衬他,银色的流苏似雨幕垂下,他眼下的泪痣闪烁,是雨夜里藏起来的黑色泪滴。

谢远星穿着礼服般,细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矜贵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