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疯狂旖旎的余韵。
陆一淮的喘息声仍贴在之南耳侧,他全身赤裸,不做的时候他也要密不透风压着她,一只手垫在她脑后当靠枕。
这亲密无间的姿势,仿佛她是他口袋里的洋娃娃。
他唇在她脖颈游离,往上,爱怜在女人红唇上啄了口。
之南赌气侧过头。
他低笑出声,手探到她臀部揉抚:“还疼?”说着又把手放到自己屁股上,“不然让你打回来,多少下我都认。”
之南推他:“你起开!”
然而男人听她话就有鬼了,赖着不起,还曲手指揪她鼻尖,眼神里快要融化间坚冰的柔软莫名让之南心脏都塌了。
“你这半个月都去哪了啊?”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话里的埋怨,“为什么明天就要去英国了?”
车厢里安静而静谧,陆一淮没说话,似嗅不够她的香味一般埋在她肩膀最深处。
前半个问题他没答,有些事情让她知道也是徒增担心。
更何况涉及某些机密也会害了她。
“南南,前半生的陆一淮也算是得过且过,因为有祖荫庇佑且自认聪明都是稀里糊涂的过日子。”情欲后的低哑声音拂过之南耳边,痒痒的。
“可现在不行了,他想要的那个女孩太贵,太过独一无二,他现在手里拥有的任何东西捧到她手上都怕轻贱了她。”
陆一淮自知从小到大陆征和他皆不对付,可那天才老宅的几句怒斥无一不深深扎进陆一淮的心里
“你现在拥有或创造的财富权利和关系,其根源无一不来自于陆家。”
“陆一淮,离了这些你算什么?”
十五个日夜没有她,连着白天分分秒秒都是漫长,如今外面电闪雷鸣,陆一淮却觉得心都静了。
他说:“我喜欢的小丫头骄傲又柔软,嘴硬却脆弱无比,希望未来哪怕她许愿向我要一座城堡,一颗星星,我都能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摘给他。”
唐氏集团初涉海外,这项目经过他手,他不能让这些毁在一窍不通的唐毅手里。
更何况实事更迭,海外商业帝国必须是由他陆一淮创建的。
之南听后,眼眶都湿了,她说不出任何阻拦的话。
“你去吧。”她说,“我申请了MIT的交换生项目,不足半月也要去美国了。”
害怕他误会自己逃跑,之南补充,“我是真的挺想去外面看看的,总觉得在京城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想去看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嗯。”这件事情陆一淮早知道了。
风仍在吹,时而拍打上车窗,他沉默片刻后,问,“南南,你爱我吗?”
自了解真相那天起,这个问题便根深蒂固扎在他心里。
他的一切疑惑揣测说到底不过是对自己的不自信,不过是有个男人提前清楚她最真实的部分,在她每次脆弱可无助都能施以援手。
陆一淮恨时运不济,恨自己不够警敏。
可若是他早知道这些,能为她做的不比任何人差。
黑夜叵测,却有路灯透过梧桐叶和车窗朦朦胧胧打在两人脸上,两人眼睛漆黑而清澈,毫无保留。
之南舔了下唇:“我之前不懂得什么叫爱...”
她试探看了下他,男人专注听着,没有打扰。之南又再重复了一次,“只觉得爱这种东西这是无可紧要的词,因为在我前十几年的生活里早习惯了以物易物的交易。
你知道吗?我就是那种去看个爱情电影都能嘲讽主人公相爱的那种人,总觉得他们所谓的爱情就是鸡蛋,早晚得发臭。”
之南轻轻吸口气,“可是自和你说分手,听到小巷子传来的枪声,再到没有你音讯的半个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