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3)

想让你走。”

他说:“一年。丛丛,给我一年,行不行?”

徐意丛轻轻抽了一下鼻子,“我不要。我要你在。”

他松开徐意丛,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丝绒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放项链的位置空着,只剩一枚戒指,小白钻,花瓣形状的戒托。

那条配红裙子的项链还挂在脖子上,原来是一套的。徐意丛像被火烫了一样松开他,但徐桓司劈手拉住她的,不管不顾地把戒指套上她的中指,“我们订婚,等我一年。一年之后,如果我在,我们谁都不管了,就来这里结婚。如果我不在,你把戒指摘下来,别扔掉,记住我。”

徐意丛试图把戒指摘下去,哭得满脸通红,“我不跟你订婚,你也不许走。记住你什么啊?你有什么好记住的?”

他攥着徐意丛的指尖,“记住我再也不会喜欢别人。”

他以为这句承诺会有多难,但话到口边,轻易地滑了出来,丛丛眼睛通红地看着他,像是傻掉了,和那年他趁着朗姆酒和竹叶青的酒意吻了她一样。那天晚上下雪,她要回学校,但他不让,丛丛平生第一次真的气得哭出来,但那时他最心疼的不是她发脾气,是她连哭都不敢出声。他一直都知道丛丛不是没脾气,只是没办法。

他该放过她,但是没有,他只在这一件事上欺负过徐意丛。徐意丛也只在一件事上任性过,就是眼前这一次,外婆的话她都不听,收了他的戒指,还是摇摇头,“我不答应。”

146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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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放过她,但是没有,他只在这一件事上欺负过徐意丛。徐意丛也只在一件事上任性过,就是眼前这一次,外婆的话她都不听,收了他的戒指,还是摇摇头,“我不答应。”

她起身拍拍裤子,拉他起来跟自己走,“我回家,你回医院,明早还要检查。走吧。”

出租车早已经开走了,山上不好打车,徐意丛一手拉着他的袖子,一手拿手机叫车。山路上黑洞洞的,她打开手电,徐桓司突然停住,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五指冰凉,徐意丛猛地回过头,“你怎么了?”

徐桓司早就有些站不住,索性靠住墙,右手压着胃部,不适地弓腰。徐意丛知道情形不对,折回来撑住他,发觉他浑身是冷汗,很快地让他按住自己的肩膀,徐桓司说:“找李秘书。”

徐意丛说不出话,只低头翻通讯录。徐桓司别过头吐出一口血,告诉她:“没事,别怕。”

徐意丛没怕,她打电话叫李秘书的时候,李秘书才是慌神的那个,火急火燎地安排车去接,又安排手术室,还怕徐意丛哭得惹老太太担心,刻意在楼下等着,连纸巾都准备好了,但徐意丛跳下车,先找到医生,镇定地告知需要输血,又帮着送徐桓司进手术室,完全没慌。

李秘书这才放心走开,徐桓司咯血严重,双眼紧闭,眉头皱着,情况非常不好,他得去找专家。

徐意丛站在走廊上,看着手术室的门合上,过了好几秒,全身的力气被彻彻底底地抽空,两条腿发软,她靠在墙上,慢慢蹲坐下去,半天都没呼吸。

那天她被推进手术室,他在外面,也是这样脱力地靠墙坐下。

徐桓易靠在旁边,说:“你们两个真像。”

徐意丛恍若未闻,抬起自己的手放到眼前。

指缝,掌心,手腕,全沾着血色。他在昏迷中不肯放开她,是医生和李秘书把他的手掰开的。她觉得大概是自己的幻觉,但他在松手的时候分明微微睁开过眼睛,威严的弧度弯起,是对她歉疚地一笑。

抢救持续到午夜,外婆没睡,跟他们一起等在外面,徐桓易接了电话,“舅舅和舅妈到了。”

外婆说:“丛丛,跟二哥下去,接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