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主。

富江记得他的声音。

每次入睡时,富江都会把口罩放在床头位置,此刻面容完全暴露在对方眼下,如果房间没有集塔喇苦,或是他本人没有一点武力值,大概明天的这个时间,他会成为农场主房间里永久存放的装饰想想他刚经营菜地时,那位心里扭曲的司机,对方恰好也是这样想的。

尖锐的东西抵住了脖子,但很快又离开,放在了腹部的位置。

X了个巴子的,这东西想肢姐他!

似乎每一个染上富□□的人都会生出想要肢姐他的欲望。

额角跳动的青筋让装睡变得煎熬,他在想,要是集塔喇苦再不动手,自己就要扑上去和对方先撕个300回合了。

可当富江刚刚生出这样的想法,刺破纸张的声响忽然响起,伴随肉馅搅动的声音,几滴腥臭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脸上。

“啊……啊……”

头顶上那东西受伤了。

富江睁开眼,看到了穿透男人胸膛的尖利指甲,灰白肤色的手像人体上绽开的扭曲花蕊,缠绕在指尖的青筋又像会呼吸的花藤,它们在指尖缓缓收缩,而花瓣状的指甲则滴着血。

有一瞬间,富江觉得那只手真是美极了。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沸腾起来,像一壶烧开的水。

指尖落下的猩红液体全部落在了他脸上,在白皙的脸颊滑落,绽放罂粟般的纹理。

那只手平稳的抬起眼前半人半蛇的生物,富江眼前一花,残影伴着劲风掀起他的黑发,随即房间传来重物砸进墙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