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修理铺取了设备,下午就搬去友客鑫进行定点投放,这之后又在庄园忙到天黑,所有计划于第四天早上6点开始实施。
富江开着那台黑金刚,带着准备好的东西一大早便来到佣兵公司门口。在那里,两位小时工阿姨已经领取任务就位。
“接下来就辛苦两位了。”
“不辛苦,不辛苦。”
两位阿姨笑呵呵地将东西拿下来,一样一样搬到后厨。
富江跟了进去,望着两人手中的东西,内心期待又坚定。
新酒楼的第一炮,将在今日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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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朵的月薪只有68万。
说来尴尬,这月薪在低端收入群体中算是拔尖的那一类,但在中段收入群体中却不够看。何况,米朵每个月还要给远在老家生活的父母转去10万戒尼的收入,这令她手头总是紧巴巴的。
对于友客鑫这座繁华都市来说,米朵是个不太起眼、犹如跳蚤般多到数不清楚的外来户。
这样的人城市里还有很多,他们出卖廉价的劳动力,过着饿不死又富不起来的生活,却为那一小簇金字塔尖的人物摞上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金币。
所以尽管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早7点50,米朵如往常一样在出租屋的玄关处踩上鞋子,背上带有厚厚一摞客户资料的背包。
她每天会在路过小区门口时,买一包标价350戒尼的廉价面包,如果最近手头不是很紧,也会奢侈的给自己配上一袋牛奶,总计花销不超过600戒尼。
米朵在心中计算着生活费,她推开超市的门,走到熟悉的第三排第四层货架前。
今天的廉价黑面包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可是米朵却莫名觉得新东西变得难以下咽。
她思考了片刻,认为是空气中弥漫的若有似无的香味勾引着她,让她感到了神思不属。
视线越过货架来到尽头,位于超市的最里面位置,这家店的店主正站在一台印着【富贵酒楼】字样的古怪机器面前。店主从投币口投进去硬币,又从中购买了什么。
米朵没有动,她盯着店主的方向看。她看对方撕开商品的外包装,她看店主在那白花花的东西上咬开一道口子,她看里面的东西流淌出汤汁,被那白花花的东西吸收殆尽。
咕嘟
米朵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店内勾人心魄的异香比刚刚更加浓郁了一些。
“店、店主……”
米朵有些磕磕巴巴的开口。作为一名销售人员,米朵没想到自己也有难以启齿的一天。
“嗯?什么?”
店主再次在那块白花花的东西上撕下一口,大块的肉馅晃人眼睛,上面晶莹剔透的汁水仿佛布满了小钩子,让人乱了心智。
“请问,你吃的是什么?”
一个女孩,竟然向一个男人询问口中食物的名称。尽管米朵在大城市已经打拼了3年,但老家的旧社会习气依然在她的身上留下深刻的烙印。未出嫁的女孩子只需潜心研究怎样装扮自己,找一个能帮衬家庭的丈夫,而不是对美食表现的太过在意这条规矩是老家每个女孩都默认成真理的。
以至于,当她对食物产生渴求,竟然莫名对这个心里感到了羞耻。
所以现在,即便是这样稀疏平常的问题,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尴尬。
如果我是个男人就好了。米朵想。
“你说这个吗?”
店主倒是没太在意米朵的表情,他扬了扬手中已吃下一半的食物:“我记得是叫包子的吧?”他确认般重新看了一遍身边的售卖机,随即神色肯定,“是叫包子。”
神经大条的店主露出微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