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用劲之大,指甲几乎都嵌入了舒亚男的肌肤,舒亚男白/皙纤细的胳膊已经一片淤青红肿。

舒亚男被他吓到了!

她和张瑞翰认识的时间不长,知道他一个公子哥儿脾气不好,但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暴躁如雷的样子。这个男人好可怕!多疑、暴戾、不可控,她怎么可以嫁这么一个男人!

舒亚男拼命挣扎:“你放手!你别血口喷人!根本没有什么野男人!你疯了吗?张瑞翰,这是沈家,你要在沈家闹笑话吗!”

听到“沈家”两个字,张瑞翰理智稍稍拉了回来。他停下脚步,一下把舒亚男往墙上狠狠摔去。

舒亚男猛地撞上墙边,眼冒金星。

张瑞翰脸色阴沉不定地打量了她好一会,才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

“像你这种要啥没啥的普通女人,能嫁给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量你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找野男人!这次就算了!不过你以后也都别想动什么歪心思!”

舒亚男全身生痛,她怒红了脸,大声斥责:“张瑞翰,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嫁给你,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少在这儿自作多情,给自己贴金!”

张瑞翰刚缓下去的火瞬间又窜起来。

“你居然敢嘴硬!”

他举高大手,作势要冲舒亚男扇下去。

舒亚男倔劲也上来了,攒紧拳头,梗着脖子,怒视张瑞翰,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敢打我,我不会罢休的!”

眼前的舒亚男杏眼圆睁,光洁的脸蛋因为生气满脸通红,竟然有种倔强生动的娇美。

张瑞翰心底闪过一丝自己都不了解的异样,那高高举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悻悻地放下手,咬牙警告:“你给我安分守己,恪守妇道。否则我就把彩礼一分不少地要回来,你们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摸到那么多钱了!”

舒亚男不屑地冷哼一声:“我还真不稀罕你那点臭钱。”

说完,她不再理会张瑞翰,转身大步离开。

沈司谨抛下奉承的人群,走到无人处打通了助理的电话。

“帮我打一份录用邀请和员工合同,寄到下面这个地址……”

他把地址报给了助理。

是舒亚男婚检报告上留在医院档案的地址。

舒亚男身心疲惫,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刚打开门,周桂兰和舒耀宗就冲了出来。

周桂兰满脸焦急:“可算回来了,婚检报告呢?张家说彩礼都给了,就等着看婚检结果了。咱们得赶紧给人家。”

舒耀宗也在一边附和:“对对对,你婚检报告给了他们,就可以赶紧结婚了,以后咱们可就是豪门的亲戚,衣食无忧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夺过舒亚男的包,自顾自打开翻找。

舒亚男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耻辱感,觉得自己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又想到刚才张瑞翰的惊吓,脸上顿时笼了一层寒霜。

“你们别再做豪门梦了。我不会和张瑞翰结婚。把彩礼退了吧。”

舒耀宗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舒亚男的鼻尖就骂:“彩礼都收了,你说不结就不结?说退就退?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不可!”

说着,他撸起袖子,作势要动手打舒亚男。

周桂兰连忙上前劝阻:“打不得,不管咋说,你姐马上就要嫁去张家了,现在要是伤了她,咱们怎么跟张家交代,得罪了他们,以后怎么从他们那儿捞钱?”

舒亚男看着他们,心底冰凉。

从小到大,她乖巧听话,什么都让着舒耀宗,可换来的却是他们无休止的责骂和索取。

她刚毕业第一个月,挣到两千块钱,就被家里拿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