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亚男瞬间生了怒意,拿出手机:“我得好好问一下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舒廉军按住她的手:“你妈有事忙,来不了。”
舒亚男皱起眉头:“她在忙什么?”
舒廉军又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你弟。砸了人家公司的车子,不赶紧赔,就要被起诉了。她为了帮她儿子凑齐赔偿,找了份散工。现在在一个餐厅当服务员。真的很辛苦很忙。”
舒亚男心里发堵,她又问:“那舒耀宗呢?”
舒廉军眼神失望,一脸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知道。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不知道又在哪里鬼混了。我就怕他又闯祸,又欠钱,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小畜生!”
舒亚男看着舒廉军今年来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脸,心情复杂:他竟然还觉得他儿子“小”。
他还是个病人,有些话她不想说出口刺激他。
于是,舒亚男放缓口气:“你别想那么多了,别管他,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他这么大一个人,早该为自己负责了。你先等一下,我这就帮你去办出院手续。”
说完,她转身要走。
舒廉军拉了拉她的衣角:“亚男,又让你破费了。爸等身体好点,回去工作,挣到钱还你一些。”
舒亚男一阵心酸。
舒廉军的变化她看在眼里,以前他还会让她补贴家用,现在倒说要补贴她了。
她的爸爸总算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女儿,这个家总算还有人把她当亲人。
舒亚男拍拍他的手背,柔声说:“爸,不用,你不用担心我。你现在得先养好身体。以后赚了钱就存起来,一定要自己偷偷存起来,知道吗?”
走出病房,舒亚男缴清了所有的住院费用,把舒廉军送了回家。
从家里出来后,她又拿出手机,打开银行账户,给舒廉军转了一笔钱。
但愿她这个父亲不要辜负她吧。
*
假期转眼过去了。打工牛马到位,舒亚男又开始忙碌起来。
忙得昏头转向的不止是她。晚上,简枫月给她打来了电话。
“亚男!我要疯了!”简枫月在手机那头夸张地大喊。
简枫月这种语气,舒亚男一点也不紧张,她了解自己的好闺蜜。
“怎么了?”
“天杀的,打工原来是这么辛苦的吗!我今晚加班到七点才下班!”
舒亚男撇嘴:“你才不是打工仔,你们公司都是你的。你可以不加班啊,忙到那么晚,一点都不像你。”
“你不知道,都是我爸逼的。”简枫月开始竹筒倒豆子,把一肚子吐槽都倒了出来。
“他非要我去公司上班,而且还非得让我从底层干起,说什么只有这样才能熟悉公司业务。现在我跟一线业务,我都快累死了!”
“而且我爸特意叮嘱下去,说我不许搞特权,还让公司上下人监督我,我做得不好就向他汇报,然后就扣我零花钱!”
“你说,有这样的爸爸吗?我妈还支持他!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抱养的,这么狠心对我!”
舒亚男笑笑:“要不你去申请劳动仲裁?找人伸冤?”
“那倒不用,虽然我最近的确日子艰难,可我现在有安慰品了。”简枫月的语气一转,有点神秘兮兮。
舒亚男皱起眉头:“什么安慰品?月月,你该不会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吧!”
之前简枫月给她八卦过他们有钱人的圈子,有些纨绔玩得很混。她一听简枫月现在这么说,顿时警惕起来。
“你想到哪去了!”简枫月连忙安抚她,“我告诉你,我们公司最近来了一个超帅的男大实习生!”
舒亚男失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