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我想开了,哪怕你喜欢上一个又一个有腹肌的男人,我还是没办法把你忘掉。所以,我也练出腹肌了。我觉得,一直在你身边,迟早会让你的眼神只给我。可惜,老天爷好像没给我这个机会。”
舒亚男泪流满脸:“你这个混蛋,那你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甩了我?”
沈司谨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谁让你背叛我……不对……我没有甩你,当时,你不知道,我在国外……”
他的眼神迷茫又痛苦起来,像看向了很遥远的地方。
“我没有背叛你!从来没有,你都快死了,还要往我心窝里戳,你这个混蛋,我不要你死……”
“当时看到那副画和你手写的情信,我整个人都要疯了……那个男的果体,画得那么大胆唯美,你的笔迹……你对他的表白那么的疯狂……”
沈司谨至今还记得那封信上折磨了他无数个日夜的诗句,是艾伦·金斯堡的:
【……我想要你,就像一个饥饿的人想要食物……我想要撕开你的衣服,用我的牙齿咬住你的ru头……】
舒亚男是安静的女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他更主动些。他们零距离的亲密时刻,她对他的爱也是自持、羞涩和内敛的。
可她却对另一个男的爱那么炙热、那么毫无保留。
他当时嫉妒疯了。
舒亚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是不是已经意识糊涂了?不要死!那副画和信是给你的情人节礼物,我当时鼓起好大勇气画的,你说什么呢……”
沈司谨失神的眸子突然迸发出震惊的亮光:“你……你说画和信是给我……我的?”
“不然还能给谁,我偷偷画了三个月,不好意思亲手给你,在情人节前寄到你家的呀。”
“可你的信,抬头不是我,是一个陌生男的姓名……”
沈司谨突然猛一用力,捏紧舒亚男的手,呼吸急促起来。
舒亚男用手背抹了一把脸:“我就没写抬头,那画都是你,寄给你就是你的,够害羞了还写什么抬头。现在说这些干嘛,走,我们出去找医生。”
沈司谨不敢置信,挣扎着要坐起来,猛地咳了一口气,又倒了回去。
当时,那幅精心装裱的抽象油画还有那封情信,是他家人交给他的:“你看,你所谓的小女友,给别的男画这么露骨的画,写那么羞耻的信,肯定都和别人上过床了,就表面装清纯而已,你就一个冤大头!”
油画画得很艺术,是个果男,脸部不写实,但信的抬头赫然是别的男生的名字,落款是舒亚男。如果她当时没写抬头,那就是说,是他家人模仿她的笔迹,把抬头加上去,故意让他误会的!
沈司谨醍醐灌顶,震惊得几乎要晕过去。
是了,他的家人之前就知道舒亚男的存在,他们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说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家世不相当,让他别闹。
曾经,他们还用舒亚男的学业和前途威胁过他。可他放了狠话,如果他们硬要反对,就没他这个儿子,所以家人才作罢。可没想到,他们还是做了手脚。
那他在国外收到的那些照片也一定是假的吧。
沈司谨轻轻捏了捏舒亚男的手:“对不起……”
“当年,我家里人说,一个救过我的朋友在国外病危了,让我出去看她。我到了国外后,他们扣起了我的证件,把我的学籍转了过去,还冻结我的银行卡,我没办法回来……”
当时,他愤怒地想找舒亚男要说法,可接到了朋友的消息,他就先飞国外,没想到,这一去,家人就不给他回来了。
他抗争过,当时年少,抗争的力量太小了。他在街头流浪,被混混追打要钱;在黑店刷过盘子;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