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院的文件袋,还都是张继宗和孙和峰作奸犯科的证据,稍微一想便知道是吴元送过来的。
同样,他也知道艾铣国说的都对,可季卿被张继宗被害去了大半条命,现在还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让他如何能放过张家,放过他自己。
看到他如此表情,艾铣国就知道他还没想通,他抬手给季廷钦加了一盏热茶,又语重心长的再次开口。
“廷钦,艾叔知道,你和小卿相依为命,两个孩子一起长大,不容易,所以生了别样的情愫。”
“可你也要知道,你现在的位置都是你背后的同僚你多年的谋划一步一步打下来的,你当初说要退任,艾叔劝你你不听,这倒也没什么,你退了便退了,大不了艾叔挺着这把老骨头再培养一个门生。”
“可现在不同啊,你这样做是在走钢丝,是在以卵击石,若是出了事就连艾叔也保不了你啊!”
说到这艾铣国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歇了一口气后又继续说道。
“廷钦,你若真想给小卿讨个公道,那艾叔也说句实话,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忘了,然后往那高处走,越高越好,这才能让小卿安安心心的在你身后,永远不受风雨,到时候你再说要讨公道的事也不迟。”
说罢艾铣国站起身,又拍了拍季廷钦的肩膀。
“你好好想想,艾叔也不逼你。”
艾铣国的手宽厚而有力量,却也见了老态,季廷钦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等他离开,又安静的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了一上午。
在指针指到十二点的时候,他缓缓站了起来,接着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直直的看了很久很久。
片刻后他离开书房,艾铣国的夫人告诉艾铣国他离开了,艾铣国这才拄着拐杖走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