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好,没空回想?,忽然闲下来的时候会后怕。”
“后怕什么?”许南珩也灭掉了烟,最后一口雾抬头吐掉。方识攸观察过,许老师的最后一口烟总爱往天?上吐,吐烟的时候抬头,颈部一条流畅优美的线条,让他不自觉地想?要继续看他衣领之下的光景。
许南珩吐掉烟,偏头看他:“怕其实我只是以朋友的立场在担心你,结果你二话?不说亲上来,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嗯。”方识攸很少让自己出现这种情?况,被人剖开,通常都是他剖别人,虽然是物理层面?。但大部分时间里方识攸面?对的人,要么是同事?要么是病患,同事?之间协调交流,与?病患之间就是全然自己做主导,处于以一个?‘我告知你什么,你就遵循什么’的地位。
所以失控去亲吻许南珩,对他而言是件十足的越界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甚至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方识攸从不去妄动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那样不安全。
许南珩见他慢慢地有些沮丧,上前一步,又上前一步,迫使方大夫背后靠墙。由于方大夫略高几公分,他靠近后抬眸,带了些嚣张地说:“怕什么,我就不怕,我喜欢你,亲到?了算我赚到?,要是亲完连朋友都没得做,没所谓啊,本来我俩就做不成朋友。”
他说完,扬起下巴,将这大夫堵得无路可?去,主动亲上他嘴唇,也主动抬手扶上他腰。方识攸白大褂里就一件毛衣,许南珩很喜欢方识攸的身材,自打风雪夜方识攸把他带去县城他住所那天?意?外看了他半裸的上半身,他就惦念着想?好好摸上一番。
他手在方识攸腰上毫不客气地摸着,从侧面?摸到?腹肌,活脱脱一小流氓。方识攸被这老师亲得差点没招架住,最后一下许南珩还咬了他嘴唇。
“够坏啊。”方识攸舔了下被咬的地方。
许南珩发现这大夫睫毛挺长的,尤其他半垂着眼看自己,遮了一道影子在眼眸。许南珩也冲着他舔自己嘴唇:“还行吧,没你坏,张嘴就让人家给你生孩子。”
这确实,方识攸认了,点点头,拇指指在他下颌摩挲了两?下。
许老师该回了,不早了,再?不回去收拾收拾睡觉明早该起不来看早读了。都有点舍不得,但这时候不能由着性子来,他们从北京千里迢迢过来,孰轻孰重还是要掂量清楚。
亲一口解解馋就得了,许老师摸了两?把方大夫紧实的小腹,又按了两?下:“走了啊。”
“我送你。”方识攸从背靠着墙的姿势站直。
然后两?个?人像青春期恋爱一样,在夜色掩护下牵起手,十指相扣。在此之前许南珩觉得十指相扣这个?动作?真的蛮幼稚,北京本校实习的时候偶尔瞥见过谈恋爱的学生,上下楼梯的时候仗着人多,挤,偷偷十指相扣着。
现在轮到?自己了才发现,原来十指相扣是这么紧密,手心、手指完全地贴合,不留缝隙的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