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我们的血快不够了。”
“带了带了。”另一个医生说,“你们那儿?谁在麻醉?”
“……”护士沉默了片刻,“我。”
“……”这下车里全沉默了。
不过大家都很冷静,沉默只是片刻的,很快,有?一个医生说话了:“好,没事没事,你看一下病人被刺穿的伤口那里有?没有?出血泡。”
护士没有?靠近,伸着脑袋往里面看,说:“有?。”
紧接着护士又说:“血压和血氧都在降,呼吸循环也不稳。”
这时?候,副驾驶的医生问许南珩:“请问,还能再快一点吗?我们来?的路太慢了,耽误了不少时?间。”
“没问题。”许南珩舔了下嘴唇。他的记忆力很不错,这条路刚刚跑过,现在是原路返回,他是物理层面的轻车熟路。
许南珩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开到县医院,硕大的奔驰G级越野车直接冲进院门,车头几乎抵着门诊台阶停了下来?。
几个医生瞬间松掉安全带蹦下车,许南珩去开后备箱帮他们把东西背进去。护士立刻迎出来?,带着几个医生去刷手。由于没有?脚踩的水龙头,是护士帮他们拧开,然后再去开抢救室的门。
到这里,许南珩能做的已经做完了。
他呼了口气,在门诊大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看着抢救室紧闭的门,忽然觉得,这世界在冥冥之中有?着定数。比如?他在北京校内的流言,富家弟子轻松通过支教考核,致使他不要机票,自?己开车从北京三千多公里过来?。
所以他才能在109国道?碰上方识攸,他才能和方识攸做朋友,继而今天在漆黑的山路上紧急送这些?医生来?救人。
这其中一个环节都不能搞错,世界真的很神?奇。许南珩倏然低头微笑?了下。
大约六七分钟后,救护车到了,停在院子里。紧接着又三分钟的样子,似乎是里面那位病人的家属接到通知?赶了过来?。
女人牵着两?个孩子,后边跟着三个老?人,泪痕满面。一进来?,另一边坐着的,送病患来?的几个工友连忙站起来?,用藏语说着什么。
他们都是修隧道?的工人,这就?是索朗措姆想让许南珩明白的。
学?生们的家里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们的父母或在外?地打工,或在工地上干活,家里的老?人和弟妹需要他们照看。就?像今天,已经这么晚了,他们还在工地施工。
抢救室里,支援的医生们包里带了血包,输血后帮助方识攸继续手术,麻醉也由麻醉医生接替。
方识攸这边出血了,因为没有?吸引器,全用纱布,视野不好。还好对方识攸来?讲,尚可以应对。
“线。”
器械护士递过来?,他做缝合,没有?无影灯,另外?两?个护士用塑料膜包着手机在打光。
一位医生过来?帮他找到了另一处出血点,同时?说:“给两?个单位的悬浮红。”
麻醉过来?看了一眼,经验丰富的麻醉医生看一眼就?知?道?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