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该怎么唱,自然就不用他再教了。这?些武将桀骜不驯,也不能一味宽纵他们,以德服人过后还是要敲打一下才行。
“是!属下等谨遵夫人教诲。”众人齐声应道,这?回连褚恭都没?有?打结巴。
李勖满意地点点头,缓声道:“在?外面,我们是主上与臣下,在?家?里,我们就是兄弟家?人。自我与夫人成婚以来,婚宴过后还没?有?宴请诸位,正好趁今日这?个机会,我们不妨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莫不称善,韶音着人将上官云和孟晖等人一并延请入府,于璧和楼摆开宴席。
上官云自入席便揣着谨慎,不敢像往日那般插科打诨。
主公设宴款待掾属,自己却是最后一批才知道的,这?属实不大寻常,今日这?宴席的由来和目的皆有?蹊跷。
他挨个打量席间众人,端着酒盏来到卢镝身旁。
“卢二,你今日怎么没?与卢大一道入府?”
卢镝道:“家?兄一早就去?了军师府上。”
上官云点点头,卢锋和温衡几个果?然是提前?入府的,转而又问褚恭,“老褚,你们今日到主公府上所为?何事?”
褚恭瞪着眼睛道:“自然是吃、吃宴席,还能有?、有?什么事?”
“却不知这?宴席是何名目。”
“主公适才不、不是说了吗,家?宴,把?、把?酒言欢。”
上官云一看他那两只直愣愣的大眼珠便知道他是在?说谎。若是摆家?宴,也该是在?夫人生产之后,或是等到小?主公满月之后才合乎情理,如今夫人还没?生,主公忽然宴请众人,必然事出有?因。
“霄云兄,我敬你。”上官云又来到徐凌身旁,瞅着他低声道:“军师的脸色不大对劲,似乎不像往日那般潇洒自在?,可是尚书台发生了什么事?”
徐凌笑道:“我一介武将,如何能知晓尚书台之事,上官将军若是好奇,那便直接去?问军师好了。”
二人说话之间,温衡、卢锋、祖坤和褚恭几人已经轮流跑到上首去?给?主公和夫人敬酒,这?四人一个个灰溜溜的,似乎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捉到了一样?。
上官云偏头看向?徐凌,徐凌果?然也坐不住了,正要起身上前?,上官云将他拦住,嘿嘿一笑道:“霄云兄,咱们一起。”
果?然,徐凌敬过主公之后,又特地满一盏酒敬夫人,嘴里说的是:“夫人明德宽宏,徐凌钦佩不已。”
上官云回到座位上,就着“宽宏”二字琢磨这?几人到底干了什么事,忽觉有?一道视线落在?了面上。
一抬眸,原来是主公在?上首朝他微笑,手里捏着一只琉璃盏,指节轻叩杯身,眼神瞟了一眼夫人。
上官云心里一动,今日这?事果?然与夫人有?关?,思想起谢候回江陵那日在?武威堂中发生之事,他心里便猜到了七七八八。
“诸位”,上官云当即以箸击盏,朗声道:“大丈夫得遇知己之明主,上能一展鸿图、匡扶社稷,下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实乃是人生一大幸事。若是没?有?主公,我们焉能有?今日,因此,我们如何敬主公都不为?过。不过,上官云以为?,我们同样?不能忘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便是主公的夫人、我们的女主。
我等随主公先后平道匪、诛冯毅、败何氏、迁国?都,日耗粮草赀费万千,之所以能无后顾之忧,放手杀敌,皆离不开夫人之力。夫人坐镇后方,抚恤军眷孤老,平定刁赵之乱,充实府库钱粮,造船救急、赈灾解厄,厥功至伟。所以,上官云提议,让我们一起举杯,敬夫人!”
“敬夫人!”
“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