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知?道他?在做什么了,他?先是夸奖她掌心那层薄薄的茧子,随后又嫌弃她的小手没?有力道。
他?的大手包裹在她的小手之外,将她带得像一只傻乎乎飞转的梭子。
“我要?不行了,你有完没?完!”
太阳已经大亮,帐内的纺织还没?有半点要?停歇的意?思?,韶音的手腕都要?累断了,掌心的茧子也险些被磨破。
一抬眼,这人正面红耳赤地看着她,色谷欠熏天,又可怜巴巴。
“你……”
她眼里刚流露出一点心疼,他?立即出手,将她了个干干净净。
韶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整个趴伏在了他?身上。
他?一面亲她,一面抱着她蹭。
“阿纨,你亲亲我。”
“……你、你不要?脸……”
“我明?日就要?出征了”,他?求道,在她软下来之后,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就像我亲你那样”,好像是怕她不会。
韶音俯视他?,从上到下。
他?生了一架比寻常男子阔大许多的骨骼,难得的比例匀称,宽肩窄腰,双腿健美而修长。肌肉结实而紧致地覆在骨骼上,雕琢精致,走势流畅。日光透过红纱帐照到那些贲张隆起处,色泽光润,像是草原上驰骋的骏马。身上虽是旧伤摞着新伤,可疤痕并没?有破坏肌肉的美感,反倒教他?看起来更加雄壮。
这雄壮的男子此刻正双眸水汪汪地求她,两鬓的黑发被薄汗浸得发青,颊上浅晕薄红。
世上有些事是要?经历之后才能深谙其中三?昧的,譬如欣赏衣衫底下的男-色。
他?这么横陈在下,实在勾人,韶音也被他?勾出了放-荡的念头,很想欺负他?。
亲吻在疤痕上啜走,落到腰间那道近乎横贯的狰狞旧伤时?,他?整个人颤了颤。
龙雀大环本是嵌在青玉珏埋藏的战壕里,这会渐渐滑出来,昂着头,与韶音三?目相对。
李勖说他?洗的很干净,韶音嗅了嗅,好像是没?说假话。那东西抖擞一下,朝她颔首致意?。
韶音看得又些发懵,琢磨这丑东西生成这副模样的道理,到底是男色的升华还是男色的扭曲,还没?待想清楚,已经鬼使神差地舔了它一下。
李勖跟着哼了一声,嗓子里发出的颤音,韶音吓了一跳,后知?后觉是他?的口申口今,心里忽然?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旖旎,是在上不在下的别样美妙。
抬头看去,他?这会儿已将两道飞扬的浓眉拧在了一处,眼睛闭着,两颊酡红,像是喝醉了酒。
他?轩昂的鼻,转角利落的下颏,和那柄高高翘起的剑形成了三?点一线,她又凑上去啵了一下,线一下子起伏成了浪。
李勖一把将她捞上来,翻身吻住她的唇,良久过后,他?舒服地喟叹一声,终于在她的腿上得到了纾解。
韶音偷看他?的侧脸,这人睫毛翕动?,仍一脸潮-红地回味着,看起来像是谷欠仙谷欠死。
从净房出来后,两人都有些尴尬,一时间不太敢看对方的眼睛。
一想到都是要?为?人父母的人了,竟然还能在大白日做出这样荒唐的事,二人便愈发羞愧:万一被旁人知?道了,往后还有何面目行走于人世?
噫!~
李勖穿好衣服,一脚已经跨出了门?槛,这时?才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道:“我去营里,亥正以后才能回来,好好……”他?刚想说好好吃饭,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话,赶紧改了口,“好好休息,按时?服药,不许操心,也不许胡闹。”
“知?道了。”
韶音难得没?有缠他?几句,也答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