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先瞧见季三身后的车,对李凭不好意思道:

“倒也不用叫这么贵的。”

李凭:……

季三瞧瞧两人恨不得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样子,把事情明白了大半,眉毛一挑,还没等她过去就帮着开车门,服务娴熟得像个酒店门童。靠在车门边上自我介绍:

“美女你好,我是这人的朋友,钟离季,家里行三,一般都叫我季三。”

说罢他伸出手搭了一把,扶她上车。擦肩而过之时,热络的语气冷下来。

“既然都是斩鬼人,今后用得着的地方,联系我们。”

一张名片递到她手里,草书字体张扬恣肆无相。

她抬头,收了名片仰着脸对季三一笑。明媚漂亮,全然没有刚才对着李凭的疏离:

“原来真是道友,幸会,我叫秦陌桑。”

她背后的李凭还站着,手机忽地响起报时铃声,单调尖锐,在林间响声不绝。

霎那间云开雾散,一轮皓月当空。

“不好意思,我的闹钟。”李凭按停了闹钟,脸上没有波澜。

只季三眼里闪过一丝锐利。午夜十二点闹钟响起,劫日过去,李凭的法力已经恢复,自然,也就能看见“命绳”。

绵绵不绝的红绳,拴着所有命中有因果的人与人,人与物。欲念强至能左右生死时,是为逆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