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也漆黑一片,窗外乌云密布,快要落雨。
她叫李凭的名字,无人应答。再开口,忽地被一双手按着双臂,从背后环抱住,按在墙上。
灼热呼吸喷在她后颈,还有雨后松林的凛冽气息。她立即恢复了镇静,还有余力关心他。
“还好吗。”
“你疯了吧。”他语气比平常还冷。“过来做什么。”
她不用回头,也能看见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符咒,和她额头上的,是一套。
“过来挨艹啊。”
这回答又脏又直接,他怔住了。
秦陌桑没理他,手撑着墙,泰然自若,还把后颈的头发拢了拢,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上次你帮我,这次我帮你。来吧,你想怎么弄?“
她见他不动,又提醒:“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别不好意思啊。”
良久,李凭滚烫前额抵着她后颈,笑出声。虽然没喝酒,语气却微醺,再差一步,濒临失控的第二人格就会被释放,回到那个什么都来不及、谁都救不了的时候。
莫回头,回头天地皆成幻,白骨一堆妄言情。
谁爱他都是看错了他。跟着鬼能有什么好下场?只会带她下地狱。浑身骨头痛得发痒,那是愧与悔,比死更难受。
让她看到自己有多糟糕?也好。撕下画皮来,就这么赤裸裸,血淋淋地站在那,直视那双眼睛里不堪的,卑劣的自己。
⒊㈨0①⒊⑶⑴⒋【澜2023声0L02 18ι20晟03生】这是他该得的。
李凭嗓子发痛。血气上涌,烧干神志。
“秦陌桑,我不是不好意思。”
“我是怕你,被我艹死。”
第0011章鬼面观音(上)(情蛊发作)
窗外大风呼啸,倒真是天阴了。
她手掌按着墙,墙纸冰冷。她想,这人的审美真的是一般,这么好的地段,这么漂亮的别墅,里边装修得跟他妈被炮轰过一样,连墙都是毛胚。
她一向欣赏不来什么性冷淡风格,找男人都找戴耳钉骑哈雷的,十个有九个渣,还有一个是形婚gay。李凭从来不在她的择偶雷达范围内,因为他太干净了。
眉眼干净,穿搭干净,做事风格干净,连感情态度都那么干净。他的存在就是对她的否定,证明有人就是可以这么简单干脆高高在上地活着,不用费力在泥地里阴暗爬行,也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想要的。
电光火石间她意识到,一直以来她嫉妒他。顺风顺水的人生,理所应当的冷漠。
但今天他不一样,那光滑的大理石切面裂了缝,漏出地下层层叠叠的魔障与污秽。原来玻璃餐刀美虽美,却也是脆的。
她突然很想捏碎他。
“好啊。”她腰肢塌下去,向后挑衅似地一撞,声音柔得就像蚂蚁在丝线上爬,尾音发颤。“你试试。”
他呼吸蓦地加重,手臂加了力道,把她整个人背对着压在墙上。白T恤脱起来方便,但他只是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揉捏她胸部的软肉。
他手掌常年握剑,薄茧磨着她,毫不留情。白皙的软肉从手掌中漏出来,寂静中呼吸剧烈。她动了动,臀部就挨了一巴掌。
响亮一声。
两人都愣了。她脸猝不及防烧起来,喘息加快。还没人和她玩过这个,但是他?
蘭殅瞧着是个正经人,不太像啊。
“你,你干嘛?”
她没发现自己气若游丝,声音低得和没声差不多。李凭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单手撑着墙,把她双手交叠握在墙上,另一只手解开了皮带。
冰凉带扣滑过她腰际,秦陌桑被冻得颤了一下,被他再次按住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