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去世之后,飞雄大受打击,可能变得是有些沉闷急躁。因为口?头上?的误解和性格的固执,跟队友的问题加剧,大概也有这个原因。

明?明?是毋庸置疑的排球天?才,平时训练得那么?努力,偏偏在白?鸟泽的教练面前打了?那场比赛,没拿到特招资格。

飞雄连一句话都没有抱怨就开始努力地学习了?。三个月,从他一开始的水平到有希望考上?白?鸟泽的程度,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为什么?非得是这种?时候······

我似乎能看见青春期的生长?痛,正在飞雄身上?具像化。

但?我却被隔在一层墙的外?面,只能看着,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能进来吗。”

走到了?飞雄的门前,我咬了?咬唇,说道。

里?面没有回应。

飞雄这种?死倔又要强的性格,说不定会?不愿意被看到现在的样子。

但?根据我多年的了?解,他没有明?确拒绝的时候,就代表可以。

我轻轻地打开了?门,又关上?。

房间内一片漆黑。天?光透过窗帘缝隙落进室内,我才隐约能看见床上?裹在被子里?的那个身影。

我轻轻地跪坐在了?飞雄的床前,双臂撑在床上?,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温热的、潮湿的。

但?已经?不像早晨那样烫手了?。

“可恶……”

我听见飞雄很小声地说道,语气中是满满的不甘心。

“我买了?冰镇的果汁,喝吗。”

我将手上?的盒装饮料贴到他的脸上?,平淡地问道。

“喝。”

飞雄干哑着嗓子,坐起身来,拆开了?纸盒上?的吸管。

我这才看见他乱糟糟的头发,以及眼下的潮红。

昏暗的房间仅有窗帘缝隙逃出的一点光明?,冬日只开暖气不开窗的空气有些闷闷的。

我还坐在地上?,下巴搭在放在床边的手臂上?,抬头看飞雄一声不吭地喝着果汁,捏着纸盒的手指慢慢收紧。

“对不起。”

他突然开口?说道。

“你为了?帮我学习花了?这么?多时间,我却……我明?明?从来不生病的。”

“笨蛋才从来都不生病。”

我望着他泛红的脸,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错嘛。在考试当天?脱离了?笨蛋一族。”

“切。”

飞雄已经?喝完了?果汁,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白?鸟泽,我大概去不了?了?。”

“不是还有其他预备选项吗。后天?有乌野的考试,所以现在你要好好休息啊。”

我托着脸颊,十分偏心地说道。

“什么?破白?鸟泽,你去不了?绝对是他们的损失。”

“嗯。”

飞雄闷闷地应道,又重新躺下了?。

“要睡觉吗。我先出去?”

“不要。”

飞雄翻过身看向我。两张五官相似的脸离得很近。

“哈。”

我无声地笑了?笑,像小时候看了?漫画之后试图传功那样,伸出一只手,五指并拢,对准了?飞雄的手掌。

“要快点好起来啊,笨蛋。”

“……”

飞雄却只是闭上?了?眼。

他不知何时已经?比我大得多的手掌微微发烫,由于长?期打球而变得骨节明?显的手指压了?下来,直到和我十指相扣。

真是少?见啊。飞雄很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