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荣甜把话说完,盛卓辰再次凶巴巴打断她:“你什么身份要替他道歉!”

她好像永远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明知道他不对,还来为他求情,荣甜,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任何伤害都可以承受,我就活该生吃闷亏,忍受一切?”

盛卓辰语声扬高,明显的怒气在空气里狂肆蔓延。

“还是你觉得,我可以一次又一次容忍你对其他男人嘘寒问暖的守护,而你对我,则是绝情绝义。”

盛卓辰一字一顿很明确告诉荣甜,他不打算放过霍文泽了。

尤其,荣甜今天跟贺仪伶所说得那些话,就算他不想介意,就算他努力想去忘记,但脑海中总会不经意间飘来,残忍的戳痛他。

“可霍文泽这样做,也有他的理由,他以为是你做得……”

荣甜试图反驳。

只是,现在盛卓辰每一句回复,都让她哑口无言:

“不是以为,就可以犯错?有些错,不是犯了就没事了,都要付出相应代价。”

其实,在荣甜来找他之前,他想过的,为了荣甜处境,为了让她心底稍许好过些,他愿意撤诉,甚至,愿意极力将霍文泽给保释出来。

可荣甜偏偏她就是那样急切而来,迫不及待要让霍文泽平安抽身。

这让盛卓辰前所未有的难受,浓郁的妒忌紧紧压在他胸口,疼痛得无法喘息。

荣甜仍旧还是同往常一样不顾一切,哪怕只是稍许顾虑他一点点感受都没有,一味的让他退让。

荣甜十分焦灼,步伐不知不觉靠近他几步:

“他是无心的,就算他做了鲁莽的事,就不能稍许体谅下霍文泽心情吗?失去亲人,他那么苦不堪言……”

她声音软腻不少,可盛卓辰直接忽视她,背对着荣甜。

“你回去吧。”盛卓辰语声冷冽,“他的事,我无能为力,受害者是贺仪伶,她不会撤诉,霍文泽也会受到相应惩罚。”

“是无能为力,还是想要保护讨好贺仪伶?”

荣甜情绪不太好了,口不择言质问。

她很清楚,没有什么是盛卓辰无能为力的事……

盛卓辰听着,眉梢已经攒得紧紧,再次转身审读着荣甜面庞。

凝视许久,目光那样认真严肃,可他却愕然发现,自己当真一点儿也不了解荣甜。

“为了霍文泽,你可以来低声下气求我。”

盛卓辰唇角不由自主泛出一抹自嘲的笑:“可我和夏夏呢,你是怎么对我们的,你说离开就离开,完全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荣甜听着,不给他任何回复。

她的头微微转向一侧,不愿意面对盛卓辰此刻太过让人窒息痛苦的脸色。

可盛卓辰搂紧荣甜肩膀,强迫她对视:“我就这么让你不待见,让你只想要逃离我身边?”

盛卓辰越说越激动,双臂悍然霸道的将荣甜腰身圈紧,令她不能动弹半分。

荣甜根本敌不过盛卓辰力道,大力推搡着他胸膛。

可偏偏盛卓辰此刻纹丝不动,尤其投射在荣甜身上的眸光,愈发严厉。

“我是想要逃离你,你和贺仪伶之间牵扯不清,打着她是你救命恩人的幌子,贺仪伶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你也能容忍,那我算什么?”

荣甜指着自己胸膛,眼底情不自禁有了泪水倾注,“回答我,我算什么!”

“你是什么,你心知肚明!我对你的要求高吗?我只要你留下来,不要走,我们一起给夏夏一个完整的家,难道我有错?”

盛卓辰心底很憋屈,甚至委屈到了极点。

一直以来,他对荣甜其实够包容的。

但唯独,她私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