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进一条狭窄细长的巷子,尽头处,隐约可见泛着粼粼月光的河水。

飞出的匕首嵌入墙壁,在那人一晃而过的身形下消失,重新攥入手中。

“快到了,然后呢?”

夜阑垂下手,强大的灵气损耗令未完全恢复的灵脉再次撕裂,他胸口起伏,吐出一口腥甜的血液将苏逸肩头染红:“跳。”

二人逼近,凌然的银光刺来,夜阑鱼尾一挡,剧烈的疼痛令他全身都为之一抖,苏逸抱着他跳进水中,刺入鱼尾的匕首随之拔出。

在两人触碰到水面的刹那,河水将两人围绕包裹,水球在他们面前缩小,最后落入河道之中,化作阵阵涟漪在水面荡开。

“......逃了。”两人止步于石台,身影交叠融为一体,他望向屋顶,男人踏在房檐一角,斗篷在夜风吹拂下翻飞。

“他们逃不了多远。”

寂静的街道上逐渐喧闹,男人回首瞥了道:“走吧。”

血痕自河边延伸至树下,夜阑靠在树下面色苍白如纸,任凭苏逸翻动鱼尾。

撕衣包扎这事,苏逸一回生二回熟,他轻车熟路的扯下衣摆,将夜阑的鱼尾裹了个结实。伤口还在渗血,将素色的布条浸湿,夜阑气息微弱,仔细一看他还在小幅度打颤。

还想挽留最后的颜面,强忍痛感,过了会又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你......”真是多管闲事,明明自己挨那一下,又不会死。

苏逸心里这么想,话却哽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夜阑垂着头,安静注视着身上新旧堆叠的伤口,他试着将身周飘散的灵气引入体内,好不容易聚集吸纳,又顺着灵脉上巨大的缺口流散。

他的弟弟,为了那个位置,可真是......不择手段。

眼前视线模糊,夜阑有些困倦,以现在这种状态昏过去,他们估计很快便会寻到自己的位置,自己死了没关系,但夜逍她......

夜阑想打起精神,身体却与想法背行,眼皮止不住磕上,思绪也更加昏沉。

“喂,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