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回眸,漂亮的眉眼轻轻抬起,要放下,却没放得下。心里早已埋进一颗树种,每见他一次,树苗便拔高几寸,终于开出了花。
“跟我走。”
叶巡死死盯着她,神情似一把出鞘的剑,锋芒凌厉,似乎一个对视就能伤了人的眼睛。
但她大概是真的醉了,居然敢放肆地回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如一弯凝固的湖波,似一抹沸腾的春水,盈盈注视着他。
“时萦喝醉了,她未婚夫把她托付给我......”秦颂虚虚拦着,露出一派为难的表情,“你这样,我没法交代啊......”
秦颂是真的不想得罪Alex,他没有投资天赋,现在跟萨特利的人搞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
可女孩已经挣开了,像出笼的鸟儿,大胆地扇动着翅膀飞了过去,用惶惶颤抖的手,巍巍环住了那人的腰。
青年身体一僵,但表情出奇的平静,开口时清晰地带了一抹冷笑,如兵刃出鞘时轻盈的欢呼。
“还有问题吗?”
秦颂是真服了,也不知道这帮人天天唱的哪一出,摸了摸鼻子悻悻道:“得,是我多事了。”
一旁经理恭恭敬敬地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房卡,叶巡一把接过,急匆匆揽着她往贵宾电梯里走。说是揽,其实是勒,力气大得像要把人从中折断。
电梯门一关,积压已久的委屈、牵挂、和嫉恨在瞬间爆发,彻头彻尾将他吞没。他像个红眼的妒夫、急躁的痴汉,一边搂着她,一边露骨地摸索她的身体。
“你不是有未婚夫吗?还敢投怀送抱?!我今天不来,你要跟谁睡?嗯?”
她半点都没挣扎,像冰到春天就会自然融化,脸颊带着醉酒后的一抹酡红,痴痴地看着他。
这张脸露出如此迷惘而无辜的表情,简直像是一根刺,刺得人整颗心都酥麻地蜷缩起来。但他不动声色地克制住了,面上仍然是冷酷的,冷酷得近乎傲慢。
“别跟我装可怜,没用!”
二人贴得太近,近到只是扭头,呼吸便亲昵的在彼此嘴唇上急切掠过,像一个匆忙的、待完成的吻。可他偏偏就忍着,不肯主动低头吻她,好像先吻上去就输了。一双桃花眼冷冷地俯视着她,带着掌控局势的优越,与志在必得的骄矜。
可她只颤抖着说了两个字,就不战而屈人之兵。
“老公......”
轰
一团火在他胸口炸开,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尖锐地嗡鸣,仿佛十七八岁不安于室的躁动,叶巡一低头,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激烈而粗野,带着某种愤怒与压抑已久的欲望和热情,像是无边的海水潮涨潮落,让她蓦然跌入了潮汐里,灵魂从身体里脱出,席卷翻腾在唇齿之间,翻滚起伏片刻不得安宁。
那灵活的舌尖辗转着挤压她的口腔,缓缓深入,压到喉咙深处,时萦受不了这种折磨发出像猫一样呜咽的呻吟,浑身血液瞬间被加热到滚烫,甚至连骨头都轻了两斤,几乎快要飘到空中去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楼,她已经被吻得双眼都失了焦,浑浑噩噩地被他塞进房间里,却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撒娇似的叫,“老公......老公......”
走了这么几步路的功夫,叶巡倒是清醒过来,脑子里无法抑制地开始胡思乱想:她是不是把他认成Alex了?他们还没结婚就叫上老公了?!她六年里喝醉过几次?有没有跟别人撒娇?
越想心里越酸,越想心里越乱,他红着眼睛,胸膛极速起伏,气得要呕血,“啪”的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你喝醉了管谁都叫老公是不是?!”
时萦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愣了一会儿才委屈地嚅嗫:“你干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