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染上一抹红晕,含混地咕哝了一声去推他。
阴霾的日光下,彼此睫毛的抖动都清清楚楚。呼吸声,远处的鸟鸣,云飘动的声音,吐息间毫厘之隔。
叶巡得寸进尺地把人往怀里揉,轻轻咬她冰凉的耳垂:“又没人,亲一下怎么了......”
也不知某人是得了什么瘾症还是故意让她羞臊,明明清楚自己下面很容易兴奋,还要逮住机会就亲亲抱抱。
“若婷很想赢,你能不能认真点?”她皱着眉,打开QQ里他们的四人小群,举起手机怼在他面前,“你看看,他们都找到一个了。”
见她一脸正色,叶巡哼了一声也不好再胡闹,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走了约莫十分钟,远远看到一棵桦树下站着两个穿工作人员制服的男人。
古怪的是,这两人居然戴着昨晚傩戏的猴面具。非表演的情况下,又是在野外,冷不丁见到这个面具,多少有些渗人。
少女不自觉停住脚步,潜意识里有什么东西在搔动,但其他路线都有隐藏任务,而且......和叶巡待在一起让她本能地感觉安全。
“同学们,是来做任务的吗?”身材略胖的面具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这身装扮有点诡异,主动朝他们招手,声音很热情,“来吧,别耽误时间了!”
瘦的那个面具人没出声,只是朝他们点头示意。
少年其实察觉到她在不安,可他实在想不出这儿能有什么危险,无非是面具比较吓人而已,于是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走吧,不是要赢吗?”
路边车道上停着一辆面包车,树下还像模像样地摆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几张纸和水彩笔。见他们走过来,胖面具人把笔递给他们,表现得非常和善。
“哎呀,是不是被我们的面具吓到了?其实你们的任务就是画这个面具,我们觉得好玩就戴上了,你们别怕。”
叶巡接过笔,正要说什么,只听耳边一阵风声,条件反射地弯腰侧身,迅捷地避过偷袭,顺势抱住偷袭者的腰将其整个人顶起来往后摔。
可身后那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最重要的是他有备而来,反手将帕子捂在少年口鼻处,化学制剂的味道涌入鼻腔,意识瞬间被抽离。
随后,身材劲瘦的面具人站起身,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裤子上的灰,冷哼一声:“得亏听了那条子的话带着药,这臭小子还有点身手,搞不好要闹出点动静。”
嗡
这是个快接近尾声的晚春,夏不远了,时萦却觉得寒冷,像坠入了冰封的湖底,耳鸣声轰然袭来。
头顶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再度高悬,不,或许从来都没移开过,奈何自己被安逸的错觉短暂蒙住了双眼,看不到那滴血利剑泛起的森冷刃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心跳像是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抚平了的海面,那个隐忍沉默的影子,从黑暗的摇篮中重新浮现,紧紧包裹住她,渐渐形成一层牢不可破的保护壳。
“......你们要干什么?”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遇到事情通常只会大喊大叫做无用功,她虽然牙关咬得很紧,声音却依然很镇静,倒颇有几分时耀的影子。
胖面具人眼中浮起几分欣赏追思之意,一边擒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坐进面包车的副驾驶,一边愉悦地做自我介绍:“我叫朱洋,另一位叫吴登,都是你爸爸的朋友,我们合作很多年了。以前没见过你,现在看来你们父女很像。以后啊,可以叫我们一声叔。”
她没有挣扎,只是乖巧地顺着他的话说:“叔,那你把我的同学放了吧,他跟你们的生意没关系。”
“那可不行,他待会儿醒过来报警怎么办?”朱洋摘下面具,脸上被闷出了一层汗,一只手拽着她,一只手用面具扇风,“来,帮叔个忙,给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