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缓一缓，说不定根本不用坐牢。

正想着，审讯室的铁门开了，进来的是个警衔不高的生面孔，身型劲瘦，目光炯炯，胡子没刮好，看起来有点不修边幅。

“今天不是程队审我？”

他就这么一问，也没指望谁搭理他，毕竟没有警察爱和嫌疑人废话，但这个警察不知是心情不错还是本身脾气很好，竟然唠家常似的答了：“还在清明假期呢，程队度假去了。我姓肖，今天我审你。”

说着，那人打开电脑，很随意地开始例行问话。

“吕光宗，你和姜心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问题从他被抓进来开始，每一天都在问，这些警察不腻他都腻了。

“......你们问几次都一样，我真的不认识她。”

“不认识啊？”肖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慌不忙地把电脑外放音量调到最大，“行，那你听听这段录音”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请你救一个男人。”

“谁？”

“你的高中校友，吕光宗。”

音频的录制环境很安静，连杯盏磕碰的声音都一清二楚，青年的脸色陡然一白，眼底酝酿起晦涩的风暴。

肖桐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悠然地向后靠坐在椅背上，准备观赏他的表演：“这段录音里要救你的女人，经过声纹对比，是姜心然无误。与她对话的人也愿意作证，姜心然想捞你出去。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跟你素不相识的大明星，这么关心你呢？”

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密不透风地压下来，他必须张开嘴才能吸入氧气，好半天才硬邦邦地挤出一句话：

“未经同意的录音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肖桐会心一笑，举起一张照片，“那我问点别的。这个人你总认识吧？”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榕城四中校服的男生，脸蛋微胖，带着圆圆的眼镜，看着像个初中生。

明明是与此案无关的人，可看到这张照片他却心跳失速，缓慢而机械地点了点头：“认得，他叫庞进。”

“说说你对他的印象。”

“他也是榕城四中理科实验班的，不过他在1班，我在2班。他跳过两级，成绩挺好的。”

吕光宗自认为回答得还算流利，但那位肖警官接下来的问题让他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高三那年庞进忽然休学，是什么原因？”

他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听说是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