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班里不少女生会在特殊时期请假回家,看多了女生苍白着一张脸,额头冒冷汗的样子,他也清楚这样的状态并不适合学习,所以有女生以这个理由向他请假时,他都会批。
宴莞尔退出短信界面,出乎意料地发现,沈沐淮竟然没回她。
电话那头传来他说话的声音,但并不是对她,宴莞尔仔细辨认了会儿,发现他好像在买东西。
“沐淮?”她提了些音量。
“我在,等我。”
他说完后,贴在耳朵边的手机那头,竟传来阵阵风声。
... ...
敲门声意料之中地响起,宴莞尔阖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眸中出满意的神色,毫无血色的嘴唇,抿起小小的弧度。
她慢条斯理地下床,边朝门边走边轻身问:“谁?”
“是我。”
她知道是他。
宴莞尔慢慢拧开锁,见到门外的人,表情像是有些意外,迟疑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眼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出发去学校,有些迟了。
沈沐淮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他敛着眉眼,眉心处浮现担忧的神色,看向她裸.露的双脚,眉间收拢,“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
说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上前一把抱住她,朝卧室去。
从宴莞尔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头依赖地倚靠在他胸怀。
察觉到怀里的动静,沈沐淮脚步慢了瞬,低头问她:“很痛吗?”
他声音隔着胸腔传入耳蜗,低沉又清润。
宴莞尔摇头,“好一些了。”
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沈沐淮才去客厅拿刚刚丢在门口的便利袋。
宴莞尔窝在床头看他忙,一会儿从袋子里取出个暖贴,让她贴在小腹痛的地方;一会儿翻出袋红糖,去厨房熬红糖水。
卧室古老的挂钟在墙上“滴答滴答”走个不停。
等他做完这一切,已彻底超过上课时间。
红糖水冒着腾腾热气,被他送到手边,“小心烫,先别喝,抱在手里暖暖手。”
宴莞尔乖乖握住杯壁。
她今天没束发,绸缎般的黑发藏住小巧的脸,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沐淮从接电话时听到她用几乎发不出的声音那刻起,心尖便一直隐隐泛着痛。
见到她苍白的脸后,痛感没有降低,反而有加深的趋势。
他没经历过这种痛,只看她脸色,都知道一定不好受。
恨不能让她的痛转移到他身上。
他伸手将她头发挽在耳后,明明是第一次做的动作,却像是做了无数次般熟稔,“现在好点了吗?”
宴莞尔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蹙着眉,“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快去学校。”
她提到学校,他才想起,还没有请假。
当着她的面,沈沐淮直接拨通周宽的电话,以家里有事为由,请一天假。
在接到沈沐淮电话的时候,周宽有一瞬间的惊讶,沈沐淮,竟然会请假。
从他带起一班开始,沈沐淮就从未请过一天假。
哪怕有次他发烧到眼尾发红,他让他回去,他都没答应。
那么这次他如此突然地请假,一定是家里有急事,周宽利落地答应。
听完他通话全程的宴莞尔明显不安起来,“你怎么请假呀?不用的,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别耽误你学习。”
话音刚落,小腹一阵绞痛袭来,她蓦然咬紧下唇,抵抗这一波痛楚。
沈沐淮眉头与她同时皱起,仿佛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又开始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