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残留的笑意缓缓淡去,有一瞬间的失神。
有种,以为自己又将孤独前行时,忽然有只手牵住自己的感觉。
那只小手里的淡淡凉意,如泠泠活泉,源源不断地注入到他已快被烈日抽干的躯体里。
曾经,也不是没有求救过的。
可是总被当做莫名其妙的无病呻吟。
一旦有人问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时,他就会闭嘴,钻回躯壳里,用躯壳外的惯常笑容回答:“没什么。”
现在,终于有人懂他。
失神之后,是卸下重担的轻松。
宴莞尔看到他一直挺直的肩膀,松懈下来。
像是明明很累却强撑着的人,终于得到休息。
“肩膀借你,”她知道这是他对她的话的接受表示,她侧过头,刻意凸出靠近他那侧的右边肩膀,“让你靠一靠。”
才刚刚放松下来的人,看着她瘦弱的小肩膀,没忍住轻笑出声。
“喂”有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