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生命危险她当然担心,可姨妈毕竟是在ICU里,被专业的医护人员监护着,她留在那里,也只能干等。
不如干脆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干净,从此后再彻底安稳地陪在姨妈身边。
她牵住沈沐淮的手,让他别担心,而后直接转移话题,“纹身的地方是流血了吗?为什么要包纱布?”
沈沐淮这才反应过来,他送开脖子上的围巾,“应该没有流血。”他想给她看看纹身的样子,自己伸手要去扯开胶带。
宴莞尔赶紧拦住他,“可以取纱布吗?”
“不碍事,包纱布只是为了防止和衣物摩擦。”
听他这么说,她踮起脚,不让他碰,自己轻轻去取。
白净纱布被缓缓掀开,露出里面新鲜的纹身。
颜色是纯粹的黑,将齿痕完美覆盖,每一颗齿深咬下去的地方,都是“we”的英文。
是莞尔,也是我们。
颈侧的皮肤非常薄,他本就白,此刻线条上的黑与红,十分明显。
微凉的指尖隔着一毫米的距离,悬浮在齿痕线条上方,“会不会痛?”
沈沐淮满心满意等着她对纹身的反馈,却只听得她问痛不痛?
眼角眉梢带起暖意,“不痛,”又忽然想到什么,很认真地对她强调,“不过你不可以纹,你纹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