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你长得丑。”陈序还真会火上浇油,那么虚弱都堵不上他的嘴,“阿渺好看,让她留下来。”

又拿他最在意的一点来狠戳他的心,段恒看样子牙都快要咬碎了。

但他还顾及最后一丝朋友之间的情分,陈序死活不愿意去医务室,他就跑去借了个小电驴,舍着脸带校医来到了这边,让校医给陈序瞧一瞧。

校医给陈序仔细检查了一番,让他吃了药,又给我讲了一些降温的方法,说最好留个人来照顾他。

陈序坐在床上,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

发烧好像开发了他新的特质一般,没了以前生人勿进的气息,此刻乖得很。

我冲着校医道谢,他也跟着说“谢谢”,我说“麻烦您了,还让您跑一趟”,他就跟着呆呆地说“麻烦了,太麻烦了”。

校医阿姨也觉得挺稀奇,笑着说他是我的复读机,段恒说他是妇唱夫随。

段恒送校医阿姨回去,我则留在陈序这里,忙前忙后地给他物理降温。

果不其然,过了十几分钟,段恒给我发了消息,义正言辞地说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不会再来回来了,让我自行处理他。

我认命地给盈盈发了条消息,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说今天不回寝室了,让她们不要担心我。

放下手机,我才发现陈序在药物的影响下,已经再次睡着了。

天生的眉形好看优越,眼睫漆黑浓密,鼻梁高挺,嘴唇如他的下颚线一般,都是线条分明的。

已经好久没这么好好观察他了啊。

是很清俊的长相,高度符合我的审美,只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睛。

其实但从外貌身材来看,和他交往过……我也不亏。

陈序好像真的很爱我(今天的)

陈序好像真的很爱我(今天的)

据科学研究每天看帅哥几分钟能延年益寿,我细细打量了陈序好一会儿,估摸着应该满足了五分钟的时间,才起身走出卧室。

一路小跑过来确实有些口干舌燥,刚才太着急没顾得上口渴,现在终于得空我才觉得嘴里干巴巴的。

径直走到冰箱前拿了瓶矿泉水,我惊讶地发现冰箱里多了一些罐装啤酒。

视线瞄到岛台边的垃圾桶,里面有好几个空罐。

走到沙发旁,茶几上新冒出的烟盒和烟灰缸以及打火机瞬间就夺走了我的注意,烟盒里仅剩的两支烟和烟灰缸里的灰烬无声又直接地表露陈序曾坐在这里,吸了多少支烟。

他以前从不吸烟,酒也是只在聚会的时候极少喝上一两杯,怎么现在烟酒都沾染上了?

……他不该是这样的。

在沙发上坐下,目光落至茶几下两摞摆放得横七竖八的书和资料,我心中一滞。

茶几下不再是我的书,现在被他的书占领了位置。

旁边也有几只笔和本子,陈序坐在茶几旁学习做题,心烦意乱时抽两支烟,做完了功课再喝罐啤酒的模样立刻浮现在我眼前。

原来在我走之后,他把自己的书都从书房搬了过来,像我一样把书都放在茶几下面,坐在我曾经的位置上,埋头写题。

原来他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理智且清醒,并没有如同一个设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立马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原来我在失眠并且故意吃辣用胃痛来麻痹自己的时候,他也在痛苦着。

原来我在极力隐忍着不向外界表露自己糟糕的一面时,他也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暗暗地颓废。

鬼使神差地,我去阳台看了看那两盆依偎在一起的多肉。

那两盆粉红色的多肉这段时间被他养得很好,看起来生机勃勃的模样。

脑海里突然闪过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