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站在玄关处的地毯上,整个身体缩在湿透了的衣服里,脸上头发全都是雨水,落魄又可怜,看得我一阵心疼。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脸颊往下滴,他的眼睛中水雾蔓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一时愣住了,也说不出话,只听他缓缓开口道:“阿渺,我们一起养它吧。”

声音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是央求的语气,虽然是肯定句,但怎么听都像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目光投向缩在门边瑟瑟发抖的狗狗,它浑身脏兮兮的,白色的毛发打了结,耳朵和嘴边以及四肢上都有一层薄薄的黄毛。

好像我的筐筐。

见我不作声,陈序好像有些急了,一双眸子直视我的眼睛,迫切地说:“它很笨很可怜,不知道躲雨,在外面流浪也会受欺负的。”

他再次说道:“我们一起养它吧,好不好?”

和他一起养它?

心脏似乎被人狠狠拉扯,理智和情感在打架,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蹲下身来仔细瞧着眼前的小家伙,它的胆子比筐筐小得多,连虚张声势都不会。

我一靠近它只会浑身发抖地往后缩,黑溜溜的大眼睛紧张地打量我,像害怕再次受到伤害一般躲避着,眼睛黑溜溜的,有泪水渗出来。

我也忍不住要哭了。

我站起来,望着眼睛通红的陈序,说:“好。”追更Q“⑦①/零5*⑧=⑧#5[⑨@零{

他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上扬,勾出一个略显虚弱的笑容。

我让他快去洗澡换衣服,他听话地“嗯”了一声,兴冲冲地进了卧室。

我望着他的背影,耳边回响起他的话。

很笨,很可怜。

不知道躲雨。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了。

:丢丢出现啦!!今天没分手,但是快了,狗狗真的很可怜…

要不然就叫丢丢吧

要不然就叫丢丢吧

这只狗狗胆子太小了,我想要摸摸它,它一直贴着门瑟缩着往旁边退。

我先是给它拿毛巾擦了擦身子,又给它拿火腿肠吃,剥开了送到它嘴边,它也只是警惕不安地看着我,避开了自己的小脑袋。

我把火腿肠放在一边,离它远远的,它才慢吞吞地挪过来,先是闻了闻火腿肠,接着朝周边瞅了瞅,确定没人,才放心地张嘴吃起来。

它吃完之后,还舔了舔嘴巴,一副饿极了的小可怜模样。

我从冰箱里找了几袋包装好的鸡胸肉,清水煮熟,放在闲置的食盒里冷了会儿,才给它端过去。

洗完澡出来的陈序也为它找了个碗,倒了一些水放到它旁边。

小家伙在自己的那一小块安全区域大快朵颐,我和陈序在沙发这边商量着明天早上带它去剪毛驱虫做检查。

明天补的是星期三的课,早上我和他都没课,时间充足。

陈序问我准备给狗狗取什么名字,我想既然是他捡到的狗狗,起名权就交给他吧。

陈序认真思索了会儿,然后字正腔圆地说出两个字:“母叽。”

我:“……啊?”

见陈序满脸的严谨,不像在开玩笑,我费解地问:“母叽是说它的名字就叫母叽,还是说你在用粤语说不知道?”

陈序不苟言笑:“第一种。”

我:“……”

多么期待是第二种啊。

真叫母叽的话,出门时被别人听到,保准一人一狗都会被嘲笑。

为了狗狗的面子,我决定力挽狂澜,向他提议道:“要不然就叫丢丢吧。”

视线不由得望向玄关处正在喝水